58.獨眼婆婆[第4頁/共5頁]

“嗯？”

“厲神婆，是瞎了一隻眼的阿誰嗎？”沈情問道，“他們不在廟中住？”

“還未曾。”沈情成心引道，“我剛到涼州，傳聞你們神女廟有個管事，是位眼睛不便利的婆婆。”

人群擁堵，夏季多汗，神女廟前臭烘烘的，加上廟裡種的隱香樹，沈情被熏的麵無人色，幾近要昏倒。

暗坊中傳播的這個說法, 是阿誰獨眼婆婆說的。

沈情拉著小喬退後，躲在一旁的屋簷下，捏著鼻子看著三尊新神女座像入廟。

“這不是假的嗎？”沈情說道，“此人平空呈現，無家無地，是如何把九名少女殺死且埋在花村的舊宅裡，一看就是假的，有人想袒護案件本相。”

眾信男善女看到神女像，立即跪地叩首，唸唸有詞，祈福消災。

小喬道：“涼州拍馬屁的工夫真是獨樹一幟，無人能比。我還是第一次見神女廟內種這麼多隱香樹的。他們真是想把統統和神女有關的東西都往一起搬。”

“除之。”

有新的神女像進廟，神女廟本日不向世人開放，侍神女到門口合掌，說道：“各位請回，奉娘娘令，本日要做安像法事，不再進香。”

沈情淺笑著點頭，手指掩著大理寺三個字，把身份牌亮出來朝侍神女晃了晃：“女人識字？”

“嗯？你是指阿誰……胸口有紅痣輕易被挑中做聖女？”

範喜則抓過平宣侯的複書，看完，喃喃道：“不要讓他們回京……又要不見屍首……”

範喜則漱了漱口，手指甲沾了水，撚了撚鬍子：“念。”

“八年前九名十二三歲少女和這個‘城南聖女坊’的關聯。”小喬說道，“八年前的案子，被認定為殺人案，正犯是個查不到籍貫的‘人’，且現在已消逝的無影無蹤。”

“嗯，我也看到了。”沈情道，“左邊肋骨……我猜測是她們能夠被石頭或者木樁砸斷了肋骨……”

“那是使者！我們涼州統統官員家中隻要供奉神女像，那都是去金徒弟家裡請。”老邁娘說，“你這女人，怪不得之宿世不出孩子來！對神女娘娘好無禮，神女娘娘在看著呢，說話不講口德，這就是罪孽，今後都會讓你還返來的！”

“城南孤山吧。”侍神女道，“我聽範伯伯說過一次，你們去探聽探聽唄，涼州府隨便一個官都曉得的，鼻子底下一張嘴，問唄。”

小喬白著臉笑道：“差未幾吧……獻祭之前，這些祭品都會泡藥池子，填藥……甚麼藥都有，起碼也要泡夠二十一天，有的運氣差一點，是要泡四十九天，以後撈出來，就是藥引子，教徒們以為成為藥引的祭品身上流的血能治百病……”

“喲……”沈情笑了出聲，“多謝你。喬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