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2頁]

隻是她明顯把家裡剩下的幾百個錢和本身的賣身銀都給了狗兒，他如何也進宮來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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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前麵，聽著狗兒在身後的腳步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頭上的天。

在這宮裡瞥見的天雖則永久都是大大小小的方形，但是今兒的天看著卻格外埠遠，彷彿能多瞥見一條平時看不見的雲彩似的。

狗兒僵著一張臉，一雙眼睛隻是垂著不看她，從地上起家避到一邊，“姑姑請。”

狗兒本是村裡的乞兒，被折柳的父母收養在家，固然活計很多讓他做，但是也每日裡飽飯供著，本有招他做上門半子的意義。隻是厥後，折柳的父母接踵抱病歸天，家裡本就不厚的家底折騰得所剩無幾，又逢著大選宮女，折柳就進了宮。

狗兒利索地把青磚上最後一點汙漬擦潔淨，拎了木桶抹布重又走歸去，但是卻冇拿地上的銀子。

“賞你的，手上另有活計冇有？淑妃娘娘叮嚀我去折些海棠花插瓶，你拎上木桶隨我走一趟吧。”

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處所。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瞧您……”鳳蝶一笑起來，嗓音裡的那絲刻薄勁兒就壓不下去了，“今兒這大好的天，不出去逛逛？”

她也不想做阿誰出頭鳥，本來她就冇想來這麼風口浪尖的位置。

折柳拎著個小木桶貼著宮牆邊低頭走著，隻趁著冇人的時候才偷偷抬開端瞧瞧頭頂。這木桶雖有些沉重，不過在冷宮的時候，樣樣活計都是她做，這點重量倒是不算甚麼。隻不過走得久了，手指略痠痛些。

做宮女，站功坐功練不好是不可的。她這幾年在冷宮實在是太放縱了，說不得甚麼時候得學小宮女們頂頂碗站一站了。

“姑姑請稍等。”

“折柳……”門還冇推開，鳳蝶就叫起了折柳的名字。她的聲音又尖又細，總像是要破音，是以一向決計腸壓著嗓子說話。一推開門來，瞥見折柳端端方正地坐在那繡動手裡的荷包。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啟事，折柳被分到端熹宮以後，除了第一天拜見過淑妃以後，就一向被各種活計拴在屋裡出不去。說來也冇對她如何，一應報酬都是極好的，淑妃還特地賞下來兩隻鐲子、一匹料子，到底折柳也是天子親身撥過來的。

自打這位臨朝了，這宮裡每年打死的宮女都有幾十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