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己見自己[第2頁/共4頁]

“我見過葉府三蜜斯，你騙不到我。”桑梓與她對視，目光中的慌亂和驚奇漸漸消逝，轉為冷酷。

莊主嗷一聲，捂著躺倒在地上打滾。桑梓顧不得理剃頭髻和衣衫，狼狽的連滾帶爬進了正堂，口中直嚷：“求老太太顧恤，帶我入府！”

桑梓瞄了瞄被她堵了大半的出口，淡然道：“我攀不攀高枝兒又與你何乾？管好本身的事，少瞎操心！”

桑梓卻像捲了舌頭，結結巴巴道：“你、你、你真的是葉府三蜜斯？”

“我是明淨的！”桑梓啞著嗓子大吼。

裴清笑道：“那麼鄙人便不打攪了。阿蘿，我們走。”

桑梓大驚，“光天化日，你做甚麼？！”

桑梓掙開她，淡淡道：“關你甚麼事。”小喜和桑梓同屋，一貫愛使壞，彷彿格外看她不紮眼。桑梓也不是個軟柿子，對於與她劃一的人，從不客氣。

裴清瞪大眼睛，水汪汪的。“我冇闖，是走出去的。”

裴清低頭看看纔買的綾羅綢緞和玉佩，“如何，不像麼？”

桑梓躲在門邊看她，就像看一隻猛虎。當初照鏡子都冇發明本身竟然有那麼凶暴的時候。

小喜笑的張狂，“你是不是明淨的，你本身內心稀有。”

“……”

寂靜半晌。

“慢！”少女一拍桌子，“你走，她留下！”

桑梓從高高的衣堆中昂首，婦人不準她分開，她卻曉得本日曾經是帶阿蘿入府的日子。

裴清合扇道：“如何能夠，我的眼睛很暴虐的。”

麵前人臉龐豐潤，大眼睛活潑靈動，身量不高，充其量不過十歲擺佈，著一身粉色鑲邊蜀錦荷斑紋飾衣，盤著雙環髻，珠釵滿頭，腳蹬五福繡花鞋。

少女笑了，“為甚麼你感覺你像個販子？”

桑梓的胸腔狠惡起伏，她晦澀的抬起手臂，晃閒逛悠的衝著少女而去。裴清猛地在外邊朗聲笑道：“見過三蜜斯。”

“你敢瞪我？！”少女有些活力，語氣更加凶暴。

少女眼神一凜，隨即隱去。“你是說……我仗勢欺人？”

裴清一晃神，望著她的背影幽幽道：“這脾氣，真是個大蜜斯……”

“我……”桑梓差點脫口而出，話到舌尖一轉，“我傳聞葉府三蜜斯為人良善，從不仗勢欺人。”

“……”

少女輕咳兩下，“公子莽撞闖進小女子內室，不大好吧？”

自從那日的神壇一事，婦人待桑梓更是刻薄，不但甚麼活都交給她做，輕則罵、重則打，作為無言的抵擋，桑梓撒鹽撒的也勤奮了很多。

“不敢？！”少女擰著她的耳朵，拉她站起，“我看你倒是膽量不小！”

桑梓咬唇不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是清明淨白的女人，從冇有做過這等不要臉麵的事。

桑梓保持了跪姿，昂首對上一雙獵奇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