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彤州援（一）[第1頁/共3頁]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成了賢王。”

州府側門被悄無聲氣地翻開，奔出兩匹快馬朝著北方而去。

“你去袞州，是因為有人讒諂你？”

“我十歲那年，天象有異，大旱數月，顆粒無收，父王寵任一妖道，號閒鶴道人，凡朝政之事都要讓他推演一二，美其名曰，開天眼。那羽士閉關旬日以後，著人呈一紙條與父王，其上用硃砂寫著——

冀柏笙薄唇輕啟，言道：“現在。”

“哪有那麼多為甚麼，我等也是服從行事，逛逛走……彆擋著道兒！”

“當時她活著的時候，我七歲之時她病死宮中，父王悲傷了幾日，便另有新歡。我當時天真地覺得隻要我充足聰明充足強大，便能再次獲得父皇的愛好，殊不知卻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

殷燃想了想，道：“白木即柏，竹節生……是笙字，可不就是你的名字，那羽士衝你來的？”

“賢王、親王，起先不過是為了自保，雖為皇子卻受儘禮遇，比生來淺顯之人更易遭人作踐。近年來，雖是父王對我多有倚重，但我始終忘不了，十歲那年他看我時那驚駭討厭的眼神。”

“忘不了那便不要忘，世上總有些事情，你忘不了，逃不掉，是心上永久也冇法癒合的傷疤，半夜夢迴之時炙烤疼痛著讓人冇法成眠，我們無計可施，唯有向前。”

紅色飄帶束髮，玄色短上衣，紅黑間裙，腰間一把銀色軟劍，再加上中原少有的淺棕色眼瞳，鼻梁挺直，顯出堅固，唇不點而紅，是江湖上自在安閒的風，血氣流落的雨，稱心恩仇的日複一日，才氣孕育出來的人。

守城將卻將殷燃推到一邊，當真地打量著馬車上的冀柏笙，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畫紙。

殷燃驚奇地看他一眼道：“非嫡非長又如何，武宗烈宗不還是繼位了？再說了，受封為親王的，便隻要你，寧王與成王。現在寧王失落，成王文弱，隻要你既是人們交口歌頌的賢王，又是平叛將軍，莫非不是眾望所歸嗎？”

“又過了兩年，那妖道因私通後宮嬪妃被父王淩遲正法，我又逐步在袞州嶄露頭角，父王這纔想起了我，犒賞了很多文房四寶，金銀美婢，似是要彌補當日的慚愧，而當時，京州早已冇了我的一席之地。”

“奉州丞大人之命，但與畫像男人長相類似者，一概不準進城！”

雖陌生，卻賞識，卻……欽慕。

竹節生白木，金烏枝上棲。十載初長成，灼灼照金鑾。父王看了大驚失容，你可知為何？”

陽光之下，天問劍閃動著耀目光芒，將它的仆人也襯很多了幾分淩厲，她說：“比起小妾，富商更需求一個技藝高強的侍衛吧。”

冀柏笙看著殷燃，疇前阿誰打動莽撞的女子，逐步生長為了他不熟諳的模樣。

這倒是殷燃第一次聽聞，一向以來，殷燃也如世人普通，覺得是昭王命格之故，銘宗擔憂其早夭，才忍痛將冀柏笙送往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