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州困(二)[第2頁/共3頁]
雞叫三聲,殷燃將頭往被子裡埋了埋,“死大花,遲早燉了你。”
她扭頭問傻子,“你想要甚麼款式的?”
她不耐煩地長長嗯了一聲,眼睛勉強展開一條縫,“你在做甚麼?”
傻子純熟地上了馬,坐在殷燃身後,很自發地環住她的腰。
折騰了半夜,她睏乏非常,在傻子懷裡頭都一點一點地打打盹,到了房中已經睡熟,傻子徑直將她放在了床上,她裹住被子往床上一滾就不動了。
“那另有假?”殷燃瞅了她大哥一眼,“昨晚都洞房了。”
傻子探頭,見暗閣中橫放著一柄烏黑色頎長軟劍,寒光灼灼。
即便在夏季,她的手腳也仍然冰冷,傻子將手覆在她的腳上,悄悄地給她捂熱。
“我本日進城,你也與我一道去吧。給你購置點衣裳。”
傻子搖點頭,“不曉得。”
“哈哈哈!”大當家拿著斧頭走在前頭,“冇想到是頭肥羊,這下好了,不但這個月有了下落,下個月也能交差咯!”
殷燃將刀抗在肩上,“大哥明日我就將銀子送疇昔吧,免得那人等不及,又要上山來找費事。”
殷燃喝了一杯冷茶,“不痛。明天吃得好嗎?”
到了半夜,傻子又開端夢話,她晃了幾下,冇將他晃醒,擔憂他又像昨晚那般跑出去,便坐在床邊守著他,不知何時睡了又睡了疇昔。第二天醒來,她發明本身被裹在傻子的懷中,傻子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邊,鼻息像扇動翅膀的蝶,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耳畔。
掌櫃道:“客長三往厥後取。”
她掙紮著坐起,見那傻子在床邊坐著,“你不會就如許坐了一夜吧。”
傻子搖點頭,指了指床上小小一角,“睡了。”
傻子聞言將她又往懷裡緊了緊,飯碗還是要好好護著的……
她帶著傻子去了製衣坊,順手扔了一塊銀子,對掌櫃道:“就著他的身量,做幾件裁縫,要……”
殷燃跟著絡腮鬍子出去,臨走前對傻子叮囑道:“我出去辦點事兒,你乖乖待在這兒彆亂跑。吃食到點兒了自會有人送過來。”
“你可真是奇特,神態復甦,影象全無。”
殷燃挑眉,“看到了吧,我的寶貝也放在這裡,另有甚麼不放心?”
傻子歪頭看看她的傷,問她,“痛嗎?”
大當家翻身上馬,“解纜!”
孺子可教也,殷燃嘟囔了一句,“不錯,飯冇白吃。”便睡死疇昔。
殷燃喝完最後一杯,叫店家結了賬,又在桌上扣了三下,帶著傻子獨自拜彆。
殷燃命人將商隊財物貨資儘皆擄走,隻給他們留了幾兩歸去的盤費,便大搖大擺地回了營寨。
傻子點頭,“不曉得,你說甚麼,就是甚麼。”
那男聲中氣實足,堪比十個大花。
她不耐煩地抬了一下,“趕路呢,彆粘黏糊糊的。”
傻子不答覆,將下巴擱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