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州困(五)[第2頁/共3頁]
胡靄歡暢地笑了,臉頰處乃至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他極少有如此光鮮的歡樂。
他眉宇間冷了幾分,上前將殷亦其撕下來,殷亦其寂然倒地,再昂首便瞥見胡靄拉著殷燃徑直分開了。
“我跟你一塊兒去。”胡靄跟著她,擔憂她分歧意,又道:“我在門外等你。”
他不耐煩,將信甩給殷燃,“你來!”
大當家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胡靄,“你來!”
殷燃也笑著用拳抵了抵大當家的肩,“誰讓我是大哥的mm。”
大當家在打家劫舍,清算惡人等事上在行,能脫手毫不動腦筋。殷燃也非是心機細緻,運籌帷幄之人,何如大當家完整不濟事,少不得得擔了下來。
安然堆棧一個客人也無,隻餘一掌櫃,見他們帶了人來,淡淡說了句,“朱紫交代了,送到天字一號房。”
“臭丫頭還挺狂!”大當家喜好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說得當真,殷燃卻聽得隨便,心道等你返來我還不必然在哪兒呢,不過她還是笑著說:“好啊,那我給你籌辦些川資甚麼的,等籌辦好了你便解纜吧。”
隔日,送下山的信有了覆信。
殷燃搖了點頭,“進了城就是官府和世家的地盤,此人身份不普通,隨便派小我去擔不起事,還能夠陷出來。何況他另有病,再把冇事的人染了。還是我去吧。”
殷燃也是眉頭緊皺,“估計是殷氏的人找上他了。他開口了,我們不放也得放,就是那人現在這個模樣,我們少不得跟他說清楚。”
殷燃等人聽了心中俱是一顫,疫之症本就極難治癒,且感染性極強,一人染了,連帶著要倒下一大片。
殷燃將他推在床上,他卻不知那裡來的力量從身後環繞住殷燃的腰,“姐姐,我是亦其!”
誰料未等索票送出,那幾人便出了事,夜間有一個小廝俄然發了熱,不省人事。
“你冇甚麼想問我的?”殷燃挨著他坐下。
胡靄點頭,提筆簡明扼要地寫了,筆跡遒勁,筆走龍蛇,筆鋒見含著金戈鐵馬,兩個大老粗雖隻是看個熱烈,也感覺這字寫得極好,是李秀纔不能比的。
“信裡讓我們本日中午將人安設在城內安然堆棧。”
大當家聽她說得在理,也冇再對峙,關頭時候能靠得住的,也隻要她。
胡靄看著殷燃,在等她同意。
大當家十幾歲時便在江湖裡闖蕩,鬥大的字識不得幾個,拿住薄薄一封信胡亂一掃,“寫的甚麼鳥字?”
殷燃的哈欠打到一半,被他說得又生生嚥了半截。
兩個白丁大眼瞪小眼,昔日裡這些墨水事都是寨裡的李秀才賣力的,恰好這下他也病倒了,昏昏沉沉,不能理事。
他掙紮著要去扯下殷燃蒙臉的黑巾,“你就是我姐姐,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原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