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一顆瓜子引發的悲劇[第1頁/共3頁]

“嗯，對不起。”

柳小黎愣了一下，前提反射的說：“苦髓之毒就是苦髓之毒啊，還能是甚麼。”

死了，起碼不消日日受這些催人折磨，這些削骨銷魂之苦。

如果小時候還盼望著有朝一日能病癒，那到現在，他隻盼著早日死了算了。

“桀……”

嚴裴：“……”

於文堯沉眸：“苦髓之毒，你不是胎裡帶來的病症嗎？為何扯上了毒？”

嚴裴也看著他，這孩子技藝不凡，竟能在於文堯手中過了兩刻鐘，實屬不易，年紀小小，前程已是無量。

歪在軟榻上的嚴裴看了一會兒，端著茶，飲了一口，再抓了把瓜子，漸漸剝著吃。

這孩子手腳不重，但是打得穴位極準，一個小拳頭重擊在他痛穴上，令他一刹時滿身盜汗，幾近抵當不住。

“他一個孩子，說得不見得準。”

“桀！”

柳小黎看著這飽受痛覺培植的年青人，又轉向身邊的珍珠，道：“那好人在內裡找我們，我們不能回前廳，爹曉得我肇事了，必定要打我屁股，我們晚點再歸去。”

柳小黎說完，看了看內裡的時候，頓時跳起來：“呀，要開宴了！”

此時，嚴裴一把瓜子也吃完了，他拍鼓掌上的灰，淡淡問：“打完了？”

“桀。”珍珠輕叫一聲，彷彿說“也會打我的，就晚點歸去吧”。

柳小黎敏捷乘勝追擊，小身子矯捷一轉，竄到男人右邊，腳背踢向他的膝蓋！

“不可，不能找爹，爹不準我肇事，他會活力的。”

孃親說，讓他不準跑遠了，越國候留他們在這兒用午膳，中午一刻開膳，開膳前必須歸去，他方纔與珍珠玩久了，又替珍珠來找仇敵，一番攪合，差點忘了。

是然子返來了？

他伸手摸摸本身的脖子，有些恍忽。

小黎抓抓頭，有些茫然的說：“他本來就要死了，眉心中紅，耳垂見紫，脖頸紅筋幾近伸展過顎，這是苦髓之毒，我在我爹的日錄裡見過，並且看他的模樣，中毒必然超越十年之久，如果再不醫治，比及紅筋過腮，必死無疑。”

自出世起，他有哪一天不疼，哪一日不痛？

丘兒？

柳小黎正要分開，可跑了冇兩步，就感受後頸被拉住，他轉頭一看，便對上一雙略顯焦急的黑眸。

“桀……”珍珠彎下頭，用腦袋蹭蹭小仆人的耳朵。

第一下覺得是偶合，再試了幾次，次次射中關鍵，於文堯再不敢胡來，他加快行動，務必在最快的時候，結束這場由“一顆瓜子激發的悲劇”。

幻覺嗎？大抵是幻覺吧，痛到猖獗時，偶爾，是有幻覺。

一大一小，在房中上躥下跳。

十八年來，日日如此，夜夜日次，彆家孩子出世，十月能走，一歲能言，言的第一句，不是爹，就是娘，他呢，八月能言，言的第一個字，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