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1頁/共4頁]

晏子欽道：“的確有所耳聞。”

本來如此，晏子欽這纔回想起來，之前在京兆府曾與此人有一麵之緣，當時程都頭忙於彆的差事，偶爾回衙門一趟，和他打了個照麵，晏子欽隻是聽衙役們閒談，提及此人嚴厲拘泥了些，可辦起事來倒是有口皆碑。

李三手足無措，管事李忠解釋道：“仆人家是做買賣的，天不亮百口都起了，上鋪子的上鋪子，對貨單的對貨單，一天之計在於晨，不勤奮，如何掙下這份家業。”

程都頭道：“你看到人頭的時候，它是如何掛著的？”

圍觀者見有人出來了，紛繁湧上前去看熱烈。

“又是管事，李忠，你在這個家裡權力很大嘛。”程都頭背動手喃喃道，看著烏黑院牆上刺目標血字，“除奸商，行天道，殺人者，薛漢良――李忠，你既然事無大小全都清楚，那麼這個薛漢良是誰？可曾和你們仆人結仇？”

王安石道：“那位程先生說他已去過大理寺，傳聞師父一分開，這纔到府上等待。”

前麵的人打量了他幾眼，打著補丁的直身，看上去起碼穿了5、六年，鞋麵也是縫補綴補，賊眉鼠眼，麵帶菜色，公然是很貧困，因此輕視一笑，算是消了氣，道：“李維庸再有錢也冇命享用了，今兒早上，他的人頭就掛在自家門口，已經被官府的人撤下去了，可你瞧地上那攤血，還是從斷掉的腦袋上滴下來的。”

管事道：“掛在李宅的牌匾下，用的就是剛纔給您看過的麻繩，拴著頭上的髮髻”他說著，管事就讓人拿來那根兩指粗的染血麻繩給程都頭過目。

“你師父還冇返來呢。”她道。

明姝忍不住笑道：“是連環殺手！”

固然玩久了，王安石不免要對年僅四歲、老練好動的明恒感到頭疼，但是想到頓時就要拜彆，還是捨不得。

“他這麼焦急，恐怕有急事，先讓他稍等半晌，隻是不曉得是甚麼人，來做甚麼是。”明姝思考道。

寺後街李宅門前擠滿了圍觀的閒人，一個新來的矮小男人不知就裡，袖動手探著頭朝裡看，把前麵的人擠得一個趔趄，惹急了，拌起嘴來。

程都頭瞋目而視，道：“她是新寡，你叫我去見她，成何體統！”說罷，隻傳來兩個丫環，也是麻衣素裙，眼睛哭得通紅，自稱是夫人房裡的，可代為傳話。

正看著，那茶青色黃銅包邊的大門從中翻開，是個都頭帶著一個皂衣仆人、一個青衣管事走了出來，兩個李家下人頭上都帶著孝。

“師孃，前院有位程先生求見師父。”王安石一邊把正在揉他臉的曲明恒扯開，一邊一板一眼道。

新來的打著哈哈道：“冇事，就是先看看產生了啥，牆上那兩行不紅不黑的字是甚麼意義，俺不識字，你幫俺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