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1頁/共4頁]

明姝說他們一師一徒都太嚴厲了，未免無趣，又把剛纔信裡的內容和晏子欽講了一遍，特彆是丁謂的所作所為，晏子欽聽過後，深思道：“這個晉國公丁謂莫非是想在太後和天子之間擺佈逢源、兩麵通吃？但是作壁上觀、兩麵三刀的人了局普通都不會好到哪去。”

晏子欽瞪眼道：“他敢？師道莊嚴，豈是受了傷就該被門生嘲笑的？”

唉，還帶著傷就像這些亂七八糟的！

明姝被他弄出的動靜擾得半夢半醒，不甘心腸翻了個身，潛認識已經幫她作出迴應，喃喃道：“八塊……腹肌……”

王安石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晏子欽停下了換衣服的手，心想要不要趁機……

杜和從速攔住他，道：“恩公你彆嚇我了，我哪有甚麼可教您的啊。”

晏子欽歎本身冇出息，拍了拍頭頂，頹廢地坐在床邊，自言自語道：“娘子啊娘子，你究竟喜好甚麼樣的人？”

傍晚，來進學的王安石揹著書篋走了，晏子欽從書齋回到房裡，明姝見他額頭的紅印子淡了很多，卻還是觸目驚心。一邊幫他冷敷傷處，一邊道：“你盯著一道紅印上課，門生有冇有忍不住笑出來？”

晏子欽點頭，當真地說：“還差七塊。”還要持續儘力。

“向你就教武學上的學問。”晏子欽說著，作勢就要下拜。

早已曉得王安石平生運氣多舛、兩次罷相、深陷黨爭的明姝哭笑不得，心道：“你真是個烏鴉嘴。”

隻是明姝不曉得，晏子欽當時想的恰是――“等我練好了你等候的‘縛雞’之力，必然會……”隨後他就會不成停止地勾起唇角，讓驚駭的明姝更加莫名其妙，真想抓著他的肩膀狠搖幾下，問他究竟是何方妖孽，膽敢附在晏子欽身上。

剛返來那天，陳嬤嬤送來一封手劄，是明姝在汴梁的父母寄來的，送到時她正在金溪吳家，陳嬤嬤這才代為保管。

拆信時，明姝的心很忐忑，怕內裡有甚麼不好的動靜，惴惴不安地看過後才長舒了口氣，內容喜憂參半，都算是道理當中。本來晏子欽被調離舒州的事公然不簡樸，是晉國公丁謂在太前麵前用心教唆，泄漏了風聲，除此以外，那次明姝的父親被天子留下問話也是因為丁謂在聖駕前挑釁是非。

轉頭看了眼堆在衣櫃裡的一摞箱子，那邊收藏著他孃舅贈送的“秘笈”，不由得微微心動。紅著臉謹慎翼翼拉開櫃門，通過曾經做的十字暗號敏捷翻出那本圖冊，拿在手裡卻又感覺不該該翻看，彷彿是輕瀆了娘子一樣。

從吳家返來後，餬口又規複了安靜，晏子欽還是是每天讀書、教書，明姝又歸去陪婆婆抄經唸佛，獨一留下後遺症的人大抵隻要杜和，自從經曆吳家的“鬨鬼”事件，他成了道觀的常客，每天符紙、硃砂不離身，背上的“一條棍”上麵多了一把桃木劍，已經啟動了驅鬼辟邪的最高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