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頁/共4頁]
自家的臉麵就是被這夥不三不四的人扯下來扔到地上踩的,世人都曉得家醜不成傳揚,齊國公府滿門忠烈,累世清名,隻因這麼一遭兄弟鬩牆的醜聞,頓時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自齊國公夫人抱著薑起在禦前告了一狀以後,滿朝的言官禦史紛繁上折槍彈劾齊國公府兄弟鬩牆,暗害性命,是以事還牽涉到齊國公府三房太太的孃家兄弟,這些言官禦史在上奏的時候順帶彈劾了三房太太的孃家――禮吏部侍郎王中遠家門不正,放縱後代姑息養奸等罪名。又以王中遠本就是禮部侍郎,現在卻家宅不休,鬨出如此醜聞,乃至扳連了朝廷清譽為由,懇請賢人將王中遠撤職查辦。
坐在馬車內的霍青毓勾了勾嘴角,乾脆說道:“齊國公府門檻兒太高,我們豪門小戶不敢攀附。倘若夫人當真故意,還請屈尊降貴,親身來找我罷!”
齊國公府大總管在台階兒上氣的渾身亂戰。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兒,他堂堂朝廷一品公家的大總管,常日裡見過多少登門拜訪的高官權貴,見了他無不客客氣氣的。唯有這夥揚州來的混人,竟敢在齊國公府的大門前如此下他的麵子。
齊國公府大總管神采又是一變,接過了梁國公府小廝手內的拜帖,下認識的打量著胡菁瑜的馬車。
霍青毓從柺子的手中救出了薑起,對於齊國公府長房一家來講,當然是拯救仇人,但是對於齊國公府二房三房――特彆是孃家兄弟都牽涉進齊國公府謀嫡家醜的三房來講,霍青毓一行人當然不是仇敵,也絕對不是甚麼受歡迎的存在。
馮老三嘲笑道:“這是要動全武行了?”
齊國公府大總管心中叫苦,正深思著該如何開交,隻聽一陣馬蹄車輦之聲遠遠傳來。循名譽去,倒是二十來個身穿盔甲的親衛軍簇擁著梁國公府的一輛朱輪華蓋車和兩輛翠幄青油車到了門前。
動靜一經傳開,朝野高低紛繁對陛下的仁德賢明歌功頌德。卻苦了王家一族――非論是待嫁的女兒還是出了門子的媳婦兒,全都受了連累。有人被夫家以此為由休了返來,因抹不開顏麵當夜便吊頸自縊以證明淨。還好被家人發明的早,且不過是虛驚一場。更有幾位適齡議親的女人小子,婚事全都冇了下文。而牽涉進此案的那位齊國公府三房太太的遠親哥哥,更被大理寺以扣問案情為由,拘了起來。
那齊國公府的大總管聞聽此言,由不得惱羞成怒。剛要開口分辯,隻見梁國公府的那位七女人已經翻開馬車簾子跳了下來,獨自走到霍青毓的馬車外頭含笑說道:“本來是仗義脫手,從柺子手裡挽救了無數沖弱的沈女人。沈女人高義早已傳遍天下。霍某敬慕好久。女人如果不嫌棄,便由我帶著女人進府可好?女人不要聽那總管信口胡說,我是見過齊國公夫人的。夫人生性柔婉,最是夷易近人的。今兒齊國公府門上鬨的這一遭,定不是夫人的意義。沈女人如果抽身而走,豈不是孤負了齊國公夫人的一片情意?倘或叫有些好人尋機肇事,隻給女人扣一個‘行事狂誕,目無公府’的罪名,更是憑白歪曲了女人的高義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