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不去我去】[第1頁/共3頁]

萬年見上使神采不豫，忙道：“不管三萬五萬，多是烏合之眾，絕非我河西勁旅之敵，尊使但存候心。”

張放揚揚眉：“二十二邑長帥若複叛，可號令多少蠻兵？”

“慢來，‘釋比’我曉得，‘耶朗’又是甚麼？翁指又是誰？”張放聽到兩個陌生的名詞及人名，當即打斷扣問。

陳立這話再明白不過，勸張放不必親身前去夜郎險地，到漏臥、句町兩地打個轉，宣慰一番，也算完成出使任務了。然後安居城中，靜觀其變，等夜郎有所異動，朝廷安插好的雄師立即合擊，滅此朝食。以後攜兩位侍子回長安，無驚無險，漂標緻亮完成任務——完美！

諸官吏唯唯，隻是張放雙眼如炬，天然看得出，本地官吏都是深覺得然，而剛從金城調來的尉士們則是口服心不平——也難怪，畢竟是大漢最強的河西勁旅，打一群蠻兵，多少有種殺雞用牛刀之感。你還要他們有殺牛的高度正視，確切難堪。

但是，夜郎與匈奴一樣，都是軍事聯盟軌製，各同盟國在夜郎國的批示下作戰。當戰事結束或夜郎國氣力弱減時，一些盟國便能夠離開出去，各自為政。比現在次與夜郎打得不成開交的漏臥、句町兩方國，都曾經是夜郎國的部屬同盟國之一。鼎盛期間的夜郎貌似強大，但這類一盤散沙式的部落聯盟，與漢朝中心王權製完整冇有可比性。這也便能夠瞭解“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了。

太守府正堂之上，張放、陳立、長史、都尉，諸曹俱在。陳立的幫手，都尉萬年正向張放彙報環境。

張放此言一出，滿座失聲。

陳立向張放拱手道：“君侯臨危受命，奉旨出使，已顯壯節，實不必入夜郎履險。以立之見，君侯可至漏臥、句町，宜揚天子恩澤。嘉獎其王，安撫其民，肆後送二侍子上京……”

張放之以是如此慎重提示，不是因為他功課做很多好或軍事才氣多強，而是他有“先見之明”：曆代中原王朝，強如秦、唐，在撻伐西南時都曾遭到慘敗。連不成一世的蒙元，一樣折戟叢林。這些強兵悍將大多數時候並不是敗給仇敵，而是敗給了西南奇特的氣候（疫疾）與環境。就算到了二十世紀，天下頭號強國，一樣墮入叢林泥沼，不敗而敗。

“不但牂牁郡，犍為郡東南諸邑，亦為其所惑，眼下二郡呼應者，已達二十二邑。”

長史看了一下案頭數據，答道：“三五萬是有的……”

張放看了一遍夜郎奏本，笑問陳立：“夜郎新王繼位，誠意相邀，元昂意下如何？”

萬年躬身道：“耶朗是夷語，詠唱之意，目為巫祝。翁指就是夜郎的巫祝，同時也是夜郎王興的外舅，新夜郎君務邪的外祖。”

奏曹掾是專管一郡各種奏本的官員，如果首要的奏本，還需求親身送往長安，是跑腿跑得最辛苦的官員。比如奏曹掾的幫手奏曹史，此次就親身送奏本上京去了，估許獲得來歲纔有望返來，真是有夠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