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風雲變幻】[第2頁/共3頁]

郅支一動不動，大閼氏還想再勸，驀聞城外模糊傳來呼號聲，聲浪很大，並且彷彿源自分歧方向。

郅支揪著大鬍子，磨著牙，眼神果斷：“漢軍遠來，糧乏兵疲，必不能久攻。我們隻要死守城池，守一個月，不！守半個月，這支聯軍就會垮掉。”

……

郅支的聲音沙啞，卻出奇的沉著：“探清楚，是甚麼環境？”

聽著城裡城外相互照應，號角聲、擂鼓聲、嗚嗷嗷的嘶吼聲，郅支猙獰的麵龐終究陡峭下來：“大祭司冇讓我絕望，抱闐冇讓我絕望，他們是大匈奴真正的朋友。”

木樓的大火燒了一夜，全部夜空亮如白天，百裡可見。各種喧嘩沸反盈天，這一夜，無人入眠。

“何事？”陳湯是和衣而眠，也不消如何清算，立時坐起，抓住身邊的長劍。

“好戲？”陳湯怔了好一會，才把這個古怪詞彙與“百戲”聯絡起來。郅支發甚麼瘋，這當口還旁觀百戲？不過，不管郅支玩甚麼花腔，他都必須儘快前去望樓察看。

郅支突圍，以及所逃方向，儘在甘延壽、陳湯預感當中。而郅支突圍的失利，也不出所料。唯獨冇推測，康居人竟然還在幫郅支！

當陳湯登上望樓時，晨風吹來，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烈的焦糊味。觸目儘是焦木斷梁，間或可見燒焦的屍身，不時另有某處傳來金鐵交擊，人馬悲鳴之聲。

下一刻，透過嫋嫋青煙，陳湯看到了郅支城的環境，而麵前的氣象，即便事前做了充沛心機籌辦的陳湯，也不由為之目瞪口呆。(未完待續。)

世人正驚奇不定，忽見一個滿頭大汗的傳信兵擠出去，鎮靜得連話都說倒黴索了：“大單於……有、有好多援兵！”

一向埋頭久久不動的郅支驀地昂首——雙目熬紅，充滿一條條蚯蚓般的血絲，灰冷的瞳子裡閃過赤漓漓的血意，整張麵孔都是扭曲的、變形的，如同在強忍著甚麼劇痛——這一刻，郅支如同一頭困獸。

駒於利受逃回，證明瞭康居人背叛，另有堅昆人、呼揭人及丁零人聯手殺上門來了。康居犀月部與堅昆人、丁零人的呈現，不但僅是兵力上的簡樸加成，而是明示了郅支已無處可去——天下之大，他已無立錐之地。

帳簾一動，探進一個腦袋，倒是貼身扈從：“校尉，是張議曹。”

動靜很快彙總而來，同時駒於利受也帶來了一名康居信使。

麵對新局勢，甘延壽、陳湯連夜調集諸將與各國王將告急籌議。最後肯定下來，時不我待，當即由都護甘延壽親率合騎校二千漢胡馬隊，一一進犯分部於郅支城周邊十餘處，不斷對西征軍停止騷擾的康居兵。而陳湯則坐鎮中軍，持續與郭習批示圍城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