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遭坑[第1頁/共4頁]

悄悄地，悄悄地，安溫馨靜地，我將她赤果果的手臂從肚子上挪開，又賊得跟偷/情結束似的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起石頭那身差點被我當擦腳布踩來踩去的丟臉的男人衣裳往身上套。

我想這是我當前胡塗的腦袋所能想到的事情裡最值得光榮的一樁。

“……”她無語地看著我，最後還是禁不住地鬆了一點點口，道：“如果隻是你一人的賬，我倒是能偷偷留你幾日也無妨，但另有你兄弟在其他女人那兒欠的帳，再加上昨兒夜裡的事情，媽媽都是曉得的，以是這事兒，你還是去找媽媽籌議的好。”

“賬？”我瞪著眼，腰帶都捆不好了，斜眼看向悠悠轉醒卻刹時妖氣全開的某大姐，要不要如許？從暗袋裡取出最後的五兩銀子，我擱在她桌上：“多出來的一兩銀子，不消找了。”石頭說過，陪酒是四兩一人。我也不曉得這貨去了哪兒，如果跟我普通睡窯子了，大不了我回堆棧拿了銀子再替他還上。想來他如果當真過夜，四兩銀子都不敷。

固然還是很想認賬，但她這話實在不無事理，我覺著本身連辯白的餘地都冇有，難不成還怪她們見我醉酒卻硬是讓我在這兒過夜冇將我扔到大街上去？哎，餬口艱钜，大師都是混口飯吃。

“我瞧你另有幾分姿色，不如跟我去畫個押，今後在我樓裡陪酒接客，冇甚麼不好。”

我做了一個夢，對，我又做了一個夢……

“他敢！他絕對冇膽量賣了我，姐姐你得信我。”再如何說我也是拿了常問夏的令牌打單過那混小子的，他敢將當家指派的人賣進窯子，當真是不要命了麼？

“實在也未幾，十兩銀子，另有另一名小相公，他醉得糊裡胡塗的，夜裡睡得好好的俄然撒起酒瘋來了，砸壞了絳兒房裡三個古玩花瓶，還硬生生又叫了兩個女人來陪，真恰是好勁道。折算起來啊，嗯，五十兩。加上你的破鈔，你二人統共六十兩。”

“嗬嗬，小相公這開的是甚麼打趣。四兩銀子是陪酒錢。”她佯裝委曲地從被窩裡摸出一根破襤褸爛的黑布條，啲溜在手裡晃呀晃，眼熟得不得了：“奴家都陪你睡一夜了，瞧，帶尚且留在奴家床上，被窩還熱著呢，小相公你就想當何為麼都冇生過，要認賬了麼？”

“我跟他一起來的，身上冇這麼多銀子，還請媽媽多收留我幾日，待我那兄弟來了，便將拖欠的銀子還上。”我不美意義地搓動手，儘量將口氣放得輕緩，讓人聽起來樸拙可托。

哼！先看看他是如何個不仁不義法再說。

“何事？”她坐在打扮鏡前，隻朝我們瞟了瞟，又漫不經心腸將目光放回到銅鏡裡的本身身上。“你給我輕點兒，謹慎媽媽我的頭。”她身後的女人呐呐地應：“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