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門廢後（十七）[第2頁/共4頁]

那是平陽姐姐舉薦給他的舞女，為了熱誠阿嬌，他還賜其名為“子夫”，育子侍夫，看著阿嬌悲傷卻強撐的模樣，貳內心大呼痛快。獨一不痛快的便是阿誰馬奴，竟然一起做到了大司馬的位置，乃至還娶了他的平陽姐姐。

阿嬌被廢後，本身還是廣大為懷的讓她儲存皇後的衣食用度穩定，好讓她活著看到本身與一個卑賤的舞女恩愛，也好讓他的阿誰向來趾高氣揚的姑姑為了讓女兒好過，極力奉迎他。

“陛下還是靜些心吧！”一旁的白髮蒼蒼的老太醫令緩聲道：“若再怒極攻心，即使老臣是扁鵲活著都救不了陛下。”

“奇就奇在這裡。”竇太後走到榻前坐下，麵色安靜，說出的話卻讓我心尖一顫，“哀家曾讓太醫令為武兒摸過脈，雖有些餘毒，卻無甚大礙，細心調度些日子，吃幾副下毒的湯藥就好了。”

“是。”我點頭應道：“阿婆的話，阿嬌句句都記在心上，不忍阿婆不時替我與陛下憂心，故而想要藉此和緩乾係，求得伉儷和順。”

“朕不承諾！”

“果然如此嗎？”竇太後屏退了世人，麵上多了幾分冷意，連話中的溫度亦低了很多，“哀家曾問過昭陽殿小廚房的廚子，他們奉告哀家，阿嬌為了讓水更清甜些，常常下廚前，都先用明礬過濾雜質？可巧了，疇前先帝身邊的阿誰方士在臨死前也奉告哀家，明礬是不能同硃砂同用的。”

“翁主。”燕婉走到我身邊，替我披上了披風，“但是有苦衷？從太後孃娘那邊出來，便一向發楞到現在。”

特彆在敵手是女人的時候。

雖說每次劉徹去衛子夫那邊都安排得非常謹慎，但也並非無跡可尋，幾番審判以後，劉徹與衛子夫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也漸漸閃現出來了。

“朕是天子！”劉徹吼道，不住掙紮，“朕是……”

劉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阿嬌一向在奉迎他，一心一意為了他，他的姑姑為了女兒的幸運，隻能極力替他在祖母麵前周旋，待到他根底打穩，祖母歸天，他便動手肅除竇氏外戚，廢了阿嬌的後位，改立衛子夫。

真是不知好歹。

“丹藥害人，阿婆不若下旨禁了這煉丹術吧！”我低垂著眉眼，說道：“小孃舅也有服食丹藥的風俗，不如也讓太醫令替他診一診脈吧！”

是了，現在不是在夢裡了，竇太後阿誰毒婦想要囚禁他，藉機獨攬大權。隻可惜他現在這般甚麼都不做不了，更彆提向天下人揭穿阿誰毒婦的真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