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章 太子之難,奈何阿山[第1頁/共3頁]
而拯救活人的賦稅都敢動,彆的呢?海關關稅,朝廷賦稅,他莫非就冇有動手?
就隨皇阿瑪聽政,胤礽對江南之特異如何不體味?
這比本身想的還多呢!阿山阿山,難不成真的千鳥難飛?
調兵越境能夠用手劄帶過,可三千條性命,殺的屍橫各處,血水漫踝,還一把火燒個潔淨,獻給朝廷的賦稅再巨,以此功掩彼過,也顯得慘白有力。就像阿山所說,怕是江南人不承諾,天下人也不承諾!
最可駭的猜測,近六十年的時候,兩江總督換了一任又一任,江南的報災摺子一年也冇少過,難不成“坐江南、撈銀子”已經成了曆任兩江總督的本分?
為重臣,焉敢不知朝廷大事?既知大事,如何不慎對江南道禦史之言?堂堂總督府又怎會如此跑風漏氣?出一門進一門,闔家遭難?若無人教唆,一個小小的西席幕僚焉敢如此大膽?無需乾證,但隻這些不公道,為阿山科罪便算不得莫須有!
揮巴掌的是阿山,雖恨卻也無法!兩江總督,轄製江南江西兩省,向來是文興之地,九分天下,控朝廷三分之一的賦稅,以都察院右都禦使監察文武,這纔是真正的尾大不掉呢!
朝廷賑災,不曉得又多少雙眼睛看著,遠的不說,就說世襲靖逆侯、江南提督張雲翼,就說江南織造曹寅,這兩位都是皇阿瑪的親信之人,而曹寅更是朝廷安插在江南的耳目!偏是都冇有回報,偏是隻要一個嶽子風戳破了窗戶紙,他們是冇看不透還是假裝冇瞥見?朝堂上的冠冕者,又有多少牽涉此中?
扳動手指頭算算哪個能動?
可這事不能順藤摸瓜,看那曆任總督,馬國柱,滅了李闖王逆軍的功勞。馬鳴佩,敗鄭勝利寇海,保住朝廷漕運的大功臣。馬明佐,抗擊耿精忠保住江南一地的戰死豪傑。張朝璘,天下百姓從吃廣東鹽變成吃淮鹽,就是他的功績。麻勒吉,科舉滿漢分榜,他是頭一名滿狀元,世祖遺照草擬者,戰死江南,南京現在另有祠堂祭奠呢!
索額圖不愧為三眼索相,阿山的經曆隨口拈來,娓娓而道,落在胤礽耳朵裡,冇有結論也是結論,一者,阿山乃皇上親簡,作為滿人中的博學鴻儒,聖眷優隆。二者,阿山曆任吏部、戶部、翰林院、都察院等職,經曆就是人脈是人望。三者,在兩江總督任上不過兩年,把統統的罪惡都扣在他的頭上,還要非刑措置,真若叫起撞天屈,瘋狗亂咬,那就已發不成清算了!
“他孃的,爺還不信,還清算不了這個狗主子!”胤莪之怒倒也不假,雖說他冇胤礽、索額圖想的這麼多,可他也曉得,老索嘮叨的不過是讓太子哥哥投鼠忌器,題目是,不拿阿山他如何向張德明交代?不拿阿山,如何給本身的世子求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