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祠堂之責[第2頁/共4頁]

“菖蒲，我們今晚一起睡吧。”

“胡說，你那會兒比灶台高多了，你那會兒都十歲了。”他用手比量道

延枚聽完小女人的話，捂額頭做昏迷狀，感慨小女人的思惟詭異，大腦非常。菖蒲非常不屑，瞥他兩眼，也不睬，自顧自做飯去。本日延枚歇工，閒的要死，小女人想:我可冇時候和他這閒人廝混，我如果不做飯，這一家兩口估計就要活活餓死。想到這，她心中又有些對勁洋洋起來。

菖蒲嗤之以鼻：“就你白叟家那技術，還是算了吧。”

背後的棍子接連揮下，用了實足的力量抽在方纔十六歲的少年的後背上。季明思彷彿是做好了籌辦，死死咬緊牙關，身材抖然前傾，收回了一聲悶哼。

季宴麵不改色的連打了十下，又問道:“為甚麼罰你？”

季明思昏倒中一向在低聲呼喊著甚麼，白芨湊到耳邊，隻聽到他不竭地在叫著“二二，二二.......”

白芨蒙了，這二二是個甚麼東西？是好吃的？還是好玩的？

延枚見小女人冇理他，吐吐舌頭，屁顛屁顛的跟過來，嚷嚷著要幫菖蒲做飯。

“哦哦”他舔舔嘴唇，眯著眼睛衝菖蒲笑笑：“我這不是想幫你嘛。”然後他就蹲在角落裡，細細的將每一片白菜的柔嫩葉子扯下來，根兒和幫兒十足扔到地上，菖蒲倒吸一口寒氣：“延枚，我記得我給你吃過白菜。”

“為甚麼罰你？”

延枚冇在接話，他正在和一顆白菜作鬥爭。他舉著整顆白菜，在水盆裡涮來涮去。

延枚叫小女人笑的慎得慌，支吾：“恩....我的意義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這裡是皇室的祠堂。全部祠堂中點著百十根白蠟，徹夜不燃燒。季明思跪在燭火中間，臉被忽明忽暗的燭火晃的一閃一閃的。他的麵前，是黑壓壓的排位，那鋪天蓋地排位，就如同一個個陰沉著臉的先人，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僅存的獨一的一絲血脈。這祠堂的香火味太重，嗆的少年放緩了呼吸。他身上的太子朝服早已脫下，此時隻剩了一件紅色的小衣。季明思神采慘白，悄悄咬著嘴唇，小衣下模糊透著血跡，可倔強的少年還是挺著了腰板，乃至麵帶淺笑的麵對著列祖列宗。

啪嗒。是血跡斑斑的少年回聲到地的聲音。

白芨這個傻瓜還戀慕他呢，太子哪有那麼好當的。

“不乾不淨，吃了冇病。”延枚滿不在乎。

處上京時，延枚警告小女人，要她謹慎京都內奇奇特怪的往人。京都不比他們們那窮鄉僻壤，機遇多，傷害也多。如果有長得慈愛的白鬍子老者給她遞糖吃，一準兒是拍花子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