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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漪看了眼正在數玉簽的孩子,眼神稍稍緩了緩,帶了幾分母親的柔嫩,隨即語氣卻慎重起來:“依著鈞兒的身份,至心和冒充,他需求學會辯白。趁著孩子還小,我們也能替他看著,恰好叫他長個記性也好。”
李清漪戳了戳他的小額頭:“說得好聽。字都不熟諳幾個,就念起詩來了?你曉得這詩是甚麼意義嗎?”
李清漪歎了口氣:“本來,我是籌算交給申時行的。不過他現在尚在鬆江,隻得再尋旁人。以是,這纔想要問一問陛下的定見。”
朱翊鈞抿了抿唇,臉紅紅的,很有些小害臊的笑了笑,高歡暢興的接了玉簽,然後趴在邊上,仔細心細的數著本身的玉簽數。
“望陛下早立太子,以定國度之大計,固千秋之基業。”
朱翊鈞搖點頭,一副嚴厲的模樣:“我要乘大船,去大海上玩兒。書上說了‘長風破浪會偶然,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清漪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子,笑起來:“鈞兒好棒。”
李清漪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本來你是要出去玩啊。上回不是已經帶你去外祖家玩過了嗎?”
李清漪本就冇想瞞著天子,當真的抬眼迎上天子的目光,揚眉一笑,既是安閒:“我曾聽聞‘它山之石能夠攻玉’,西洋之學確有獨到之處,與其置之不睬,倒不如藉以參考一二。”
天子瞧她一眼:“看你這模樣,內心但是已有人選了?”
朱翊鈞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見著天子的杯子裡的茶水冇了,他便倉猝忙的跑疇昔,自告奮勇的道:“父皇父皇,我幫你倒茶。”說罷,胖嘟嘟的小胳膊拎起茶壺,謹慎翼翼的給天子添了一杯酒。
這個題目天子也考慮過,他沉吟半晌才道:“無事,東宮還冇修呢,等修好了再說。”先帝死也不立太子,這東宮天然也閒置了好久,若要住人必定是要先修一修的,不過現在銀錢緊缺,理所當然的要今後挪一挪。說到這個,天子又開口道:“東南那邊不是有動靜嗎?傳聞英國、西班牙甚麼的使臣都要來大明,不如就趁著這個機遇,一齊訪問便是了。”
朱翊鈞包子臉一皺,哇的一聲哭出來,掙開李清漪的度量,扭到下頭去抱天子的大腿:“父皇父皇,我要去乘大船,我要去海上玩嘛。”
朱翊鈞這才收了眼淚,喝彩一聲湊疇昔用親了親天子:“還是父皇最好了。”然後又想去親李清漪。
不過,即便內閣被高拱壓得出不了聲,滿朝都在高閣老高壓下不吭聲,這看似安靜的朝堂到底還是被張居正的一道奏摺倒是突破了。這奏摺很簡樸,總結一下的話就隻要一句話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