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餘恨[第2頁/共4頁]
裕王上前幾步,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安撫道:“是啊,等著花了,我們也去花架上麵坐一坐。好不好?”
“是啊,我另有你,”李清漪最後望了眼那薔薇架子,扭頭回吻裕王,然後道,“遲些,讓人把那架子拆了吧。”她看著裕王龐大的目光,重又吻住他的唇,悄悄的咬了咬他的下唇,笑起來,聲音就像是初春裡花葉簌簌落下的細雪,柔嫩而潔白,落在皮膚上時卻會叫人不由顫抖。
李清漪有一下冇一下的抓著裕王的長髮把玩,昏昏欲睡,可她的內心的某個角落卻還是極其復甦:景王死了,的確是很叫人歡暢。但是,我和貝貝的仇就清了?
裕王聽得心頭癢癢,軟的不可。他低了頭,落下的吻還是是細細碎碎的,一邊體貼的拉了絲被擋住兩人,一邊狀似委曲的和她抱怨道:“我如何猜獲得你在想甚麼。”
裕王冇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伸手把她摟住了,抬頭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打趣說:“就這事不可,寶貝兒......”
她現下的聲音稍稍有些沙啞,像是藐小的羽毛尖悄悄撓過人的耳朵,輕軟的、癢癢的。
因著景王的死,本年過年都過得非常冷情,京中高低都不敢去戳天子敏感的神經。不過,比及嘉靖三十七年的正月,裕王府上倒是有了件功德――高拱高升了。
李清漪被逗得一笑,轉了頭,微張著口,帶了點鼓勵意味的驅逐著他的親吻。
這話隔了好多人才傳到天子耳邊,天然惹得他惱羞成怒:“朕還在呢,就敢說這般的胡話,也不知是誰給的膽量!都說娶妻娶賢,有這麼個毒婦在,老四那裡能過得好!”這般一想,倒是把景王之前的錯都推給江念柔了,更加不喜這個小兒媳。
至於盧靖妃,她得意了景王死訊便也跟著大病不起,這回倒是真正的沉痾,一日重過一日,太病院的人進收支出都隻能點頭,說不得也冇幾日工夫了。
高拱這般膀大腰粗的男人也被裕王打動得不可,眼眶微紅,點頭道:“臣明白。也請王爺好好保重身子,早誕子嗣,好叫天下得以放心。”
故而,高拱要走,裕王府裡也替他擺了一場酒,幾個講官也都來了。裕王喝得醉暈暈,臨彆了還握住高拱的手不肯鬆開,低聲道:“高徒弟如果得了閒,記得常返來瞧瞧。”
她本日也喝了很多酒,夜風一吹,滾燙的臉頰也稍稍涼了些。她扶著裕王走了幾步路,忽而昂首看著夜空,星光伶仃落下,她漸漸的抿唇笑了笑:高拱升位,是天子給裕王鋪路;何嘗不是徐階在給張居正鋪路。高拱一去,裕王府的講官位置便多出了一個,恰好,張居正也能夠名正言順的頂上來。
有眼睛的都曉得,這是天子給裕王這個擔當人在鋪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