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文王夜夢飛熊兆[第3頁/共5頁]
忽見沼池枯骨現,命將高阜速藏埋。
宜生一日進便殿,見文王朝賀畢,散宜生奏曰:“臣啟大王:前日武吉打傷王相性命,禁於南門。臣往南門,忽見武吉痛哭。臣問其故,武吉言有老母七十餘歲,隻生武吉一人,況吉上無兄弟,又無妻室,其母一無所望,吉遭國法,羈陷莫出,思母必成水溝之鬼,是以大哭。臣思王相性命,原非匽毆,實乃誤傷。況武吉母寡身單,不知其子陷身於獄。據臣愚念,且放武吉歸家,以辦養母之費,棺木衣衾之資,結束,再來賠償王相之命。臣請大王旨意決計。”文王聽宜生之言,遂準行:“速放武吉回家。”詩曰:
文王出郭驗靈台,武吉擔柴肇事胎。
何日逢真主,披雲再見天。
樵子歌罷,把一擔柴放下,近前少憩,問子牙曰:“老丈,我常時見你在此,執竿垂釣,我和你像一個故事。”子牙曰:“像何故事?”樵子曰:“我與你像一個‘漁樵問答’。”子牙大喜:“好個‘漁樵問答’。”樵子曰:“你上姓?貴處?緣何到此?”子牙曰:“吾乃東海許州人也。姓薑,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樵子聽罷,揚笑不止。子牙問樵子曰:“你姓甚?名誰?”樵子曰:“吾姓武,名吉,祖貫西岐人氏。”子牙曰:“你方纔聽吾姓名,反加揚笑者,何也?”武吉曰:“你方纔言號飛熊,故有此笑。”子牙曰:“人各有號,何故為笑?”樵子曰:“當時前人,高人,賢人,賢人,胸藏萬斛珠璣,腹隱無邊斑斕,如風後、老彭、傅說、常桑、伊尹之輩,方稱其號;似你也有此號,名不稱實,故此笑耳。我常時見你伴綠柳而垂絲,彆無營運,守株而待兔,看此清波,無識見高超,為何亦稱道號?”
造靈台不過旬月,督工官來報工完。文王大喜,伴同文武多官排鸞輿出郭。行至靈台旁觀,雕梁畫棟,台砌巍峨,真一大觀也。有賦為證,賦曰:
文王曰:“此是何人?”兩邊啟奏:“大王千歲,這個樵子不知何故打死門軍王相。”文王在頓時問曰:“那樵子叫甚名字?為何打死王相?”武吉啟曰:“小人就是西岐的良民,叫做武吉。因見大王駕臨,門路窄狹,將柴換肩,誤傷王相。”文王曰:“武吉既打死王相,該當抵命。”隨即就在南門畫地為牢,豎木為吏,將武吉禁於其間,文王往靈台去了。紂時畫地為牢,隻西岐有此事。東、南、北連朝歌俱有禁獄,惟西岐因文王天賦數,禍福無差,因此群眾不敢竄匿,以是畫地為獄,民亦不敢逃去。凡是人走了,文王演天賦數,算出拿來,更加問罪。以此頑猾之民,皆營私守法,故曰“畫地為獄”。且說武吉禁了三日,不得回家。武吉思:“母無依,必然倚閭而望;況又不知我有刑陷之災。”因思母親,放聲大哭。行人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