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 除惡即是行善[第1頁/共3頁]

清原喝道：“西方佛祖座下神獸龍象，聽佛法千年，偶爾出逃，也還是吃人作歹，頻頻被佛門之人彈壓，卻不打殺。最厥後到了中土，這頭佛門惡獸，才被道門太上祖師打殺在了空穀當中。”

清原昂然道：“如此，怎是殺性重了？”

在他身後，另有個小沙彌，眉清目秀，眼睛腐敗。

四重天，各傢俱有分歧稱呼。

清原低笑了一聲，笑音裡有著莫名的意味，道：“他修行的乃是禦獸宗至為邪異的一門功法，能殺人而補益本身，以他的修為，所殺之人，數量已是很多。你要救人，就該早些來的，至於救他，那可談不上是甚麼善舉……”

見老衲人罷手，古蒼鬆了口氣，敏捷入了洞窟，來到清原身側。

老衲人眉宇變動，眼睛當中，流光閃動。

“常聽西方佛土，彈壓諸般惡類，大妖凶魔，卻時而有逃破封印之輩，搏鬥眾生，終究又被佛門領回，彈壓歸去。”

他往前一步，大聲道：“如果當時擒拿妖魔之時，將之斬殺，又如何會有厥後的孽債？”

外頭已經堆積了七頭虎狼，圍在洞口，它們吞食了很多野狼，氣味更盛。至於另一頭虎狼，則在撕殺當中，被其他成了精的野狼毀去。

“教養？”

倒是他身後的小沙彌，有些忿忿不平。

先前它殺儘了外頭的妖物，回返過來尋覓先生之時，發覺洞中多了一個老衲人，在先存亡後探過手去，仿若偷襲。

“如若你有殺心，斬了妖物，絕了後患，方是大善。”

老衲人頓時怔了一怔，竟無言可答。

“他作了大惡，現在撞在我的手裡。”

“因而我送他去死。”

清原說道：“總有人說甚麼慈悲心……慈悲心……但卻隻顧滿足本身的慈悲，滿足本身的善念，而不會在乎本身慈悲善念所帶來的結果。”

“甚麼佛法教養？”

顧不得其他，隻得把刀狠狠投擲過來。

清原眉宇一挑，喝道：“他逃脫以後，心有惡念，仍然殘害眾生，如何？”

清原聲音清澈，喝道：“我若放了他，交給你帶走，卻終究讓他逃脫，又去作歹……那麼這孽債，算是他的，還是你的，或是我的？”

老衲人道：“可他畢竟也是一條性命，施主若留他一命，終歸是能教養的。”

老衲人說道：“可惜殺性重了些。”

“可不打殺殆儘，後患仍在。”

清原笑道：“剛纔倘如被大師救下，他該如何教養？”

洞中白煙嫋嫋，酷熱海潮未散。

古蒼奔了出去。

“世上有一句話，除惡……即為積德！”

紫霄大仙以為，這一步，已脫去凡俗，得以貫穿世人所不能貫穿的事理，但要得道，路途還遠，故而隻能遙遙觀之，心下悟之。以是在六月不淨觀內裡，把這四重樓，稱作觀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