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浪子笛音[第4頁/共14頁]

“事過境遷，那奸邪小人狡計多端，百密而無一疏，兄台無憑無據，教天下豪傑如何信賴？”

“門生的確不熟諳兄台。”劍南虹再次解釋。

麵對滿桌豐富的菜肴，青衣公子彷彿冇有甚麼胃口，隻是不斷地喝酒，幾杯酒下肚，白淨的淨麵竟浮起紅暈的光芒，他俄然將酒杯在桌麵上重重一砸，單獨發牢騷道；“都說中州為武林俠士堆積之地，幼年豪傑人才輩出，又說甚麼四至公子中北俊南秀人中龍鳳，但是本少爺在這裡巡查了好多天，哪有甚麼幼年豪傑，更冇有甚麼人中龍鳳，唉！真是氣煞本少爺。”

薑夙願笑著點點頭。

薑夙願聞言一怔，繼爾縱聲長笑，笑聲中充滿悲壯與苦澀，笑聲一停，他目光暗淡下來，深深歎口氣道；“公子說得不錯，十年前鄙人也是錦衣銀靴，腰懸配劍，可謂風騷漂亮，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朝夕禍福，鄙人經此一劫，今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不，”青衣公子瞪大眼睛，當真地又道；“你為甚麼會成現在這副模樣，兄弟不管，但如果發展數年，你必然是一名漂亮蕭灑的翩翩公子。”他的眼睛烏黑滾圓，光彩照人。

劍南虹跨一步向前，與他麵劈麵，抱拳揖禮解釋道；“門生與兄台素昧平生，剛纔不過聽兄台的‘聲聲慢’笛曲，有感尋律，一時失色，草吟數句，打斷兄台雅性，實再抱謙。”

笛音戛但是止，最後一個音符輕顫花蕊，餘音嫋嫋，吹笛人猛地愣住長笛站立起家來打量來人，夜色裡他的神采模糊顯得很慘白，滿麵迷惑神情，冷冷問道；“朋友，你熟諳鄙人？”

盛開的海棠花，花朵飽滿興旺，青青的葉枝，水紅的花瓣，斑斕素淨，幾顆水珠滾落在花朵和枝葉上，映著花瓣和枝葉的光彩，晶瑩剔透，使花朵更加水靈有活力，更加斑斕動聽。

店小二當即滿臉堆笑迎上去，替青衣公子擺好杯盞碗碟，青衣公子大咧咧地對店小二道；“上兩壺上等花雕，旅店有甚麼名菜固然上來。”

薑夙願點點頭道；“不錯，魔宮的那次閃電般突襲傷儘公理精萃，但以後它又俄然消逝得無影無蹤，公理王謝義憤填膺，但是尋不著魔宮蹤跡又無可何如，但是這幾年魔宮一向銷聲匿跡，冇有甚麼動靜。”

烈酒下肚，情味倍增，倆人藉著酒性從樂律樂譜之理談到古今的風騷人物，越談越投機，都有相見恨晚之意，不知不覺之間，都如如果數十年故交普通，或許是酒漿的感化，蕩子慘白的臉頰浮起了紅暈，劍南虹憑直覺感到對方潛隱著恐懼的氣質，是位真正的豪傑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