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入宮聽訓[第2頁/共3頁]

婦人趕緊扶著他，一臉擔憂，“內裡冷，我們進屋說吧。”

“謝……謝……”

“侯爺與侯夫人固然不在，但羽林衛的精力還在，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就是羽林衛的兵！”程野話落，猛地咳了幾聲。

程野輕歎了聲，“自武侯爺戰身後，撫卹金就被朝廷給斷了，說火線戰事吃緊，冇有多餘銀子給我們。”

顧錦嫿呼吸一沉，程野當年跟在爹身邊兵戈，不幸被砍傷了一條腿，而後就成了個跛子，這比年夏季都是如何熬過來的？

“程叔，我爹孃不在了，您不消給我行如此大禮。”

程野猛地將手縮了返來，號召一旁的婦人，“快給大蜜斯跪下。”

顧錦嫿眼角潮濕，忙上前將兩人拉起來。

這時，廚房又走出一人，程野身披粗布棉衣停在門口，盯著顧錦嫿看了好半晌，卻不敢認。

婦人擠出一絲笑，“無事，你們先候著，我去拿炭來。”

看婦人手上儘是凍瘡，竟無一處好處所，心中猛地一揪。

“先進屋說。”

婦人不快意地起家走出去。

“程叔，你殺不了她。”顧錦嫿看向那乾癟的一條小腿，較著是被遲誤了醫治，眼下也隻能用鍼灸臨時一試了。

“程叔這些年都是這麼度日的？當年朝廷不是給了傷兵很多撫卹銀嗎？雖說過不上繁華日子，但不至於如此家徒四壁，日子寬裕啊。”顧錦嫿輕聲問。

程野執意跪下，顧錦嫿攔都攔不住，聲音昂揚有力，腰背挺直不平，“羽林衛第九營副將程野見過大蜜斯！”

婦人愣了下，頓時紅了眼眶，雙唇顫了顫，想說些甚麼，卻又說不出話來。

隻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婦人走出來，見著顧錦嫿，蹙了蹙眉，“女人？你是找誰？”

顧錦嫿恍然，才明白她的臉上為何會暴露難堪的神情來，趕緊拉住她，“嬸嬸，我叫人送來了兩大馬車的家用，你不消擔憂。”

程野看向她，一時無言。

緊接著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大寒天的，能有誰來我們家啊，你坐著，我去看看。”

“千萬不成！”顧錦嫿趕緊上前扶住程野。

“你是……”

顧錦嫿對小巧揮了揮手，看向婦人，輕聲道，“你這手再不治，可就不能要了，夏季才過了一半，這般模樣如何撐得疇昔？”

“嫿嫿？你是嫿嫿？”程野不敢信賴，笑中帶淚，“嫿嫿都長這麼大了。”

“腿又疼了？我聽人說東城有個郎中醫治腿疾短長，待雪停了，我帶你去看看。”

府門班駁，門庭破敗，推開院門，院中混亂不堪，煙囪冒出縷縷炊煙，一道道降落又遲緩的說話聲傳出。

環顧四周，除卻四張椅子和一張八方桌外，屋中再無旁物，顧錦嫿駭怪之餘，心中更是痛心，朝廷竟然如此對待功臣。

顧錦嫿看向一旁的程野，見他那條腿，已經完整不能動了，走路的時候都是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