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找上門來[第1頁/共3頁]

“蔣家娘子，你要怪就怪我，把氣撒我身上，娘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你就說句好話吧！”秀才娘子見她過來，抓著若香的手就往本身身上打去，若香連連今後退，隻是又那裡是她敵手，被拽著在她身上拍了幾下，嘴裡還“哎呦”了幾句，說道，“要打就打我！打我！”

她這一下，倒將一屋子的人都弄地有些不知所措。

那張大娘一概隻做不見，坐在西麵靠牆一溜兩張酸棗枝椅子的上首，仍自顧自說著。

剛伸手去接的張婆子聞言，頓時將乾枯皺皮的手縮了歸去。

張婆子便在這吱呀聲裡說著話，“提及來都是我老婆子的不是，冇和他媳婦兒說清楚，遲誤了你家月丫頭的婚事，該打，該打！”

唬地那秀才娘子趕緊上前抱著她攔，嘴裡一疊聲兒喊道：“娘您這是做甚麼！都是兒媳的不是，不該冇問過您的意義就給哥兒定下了婚事！作孽啊，還要勞動您給兒媳刻苦馳驅！”

蔣佳月本身亦不想再綁著這門婚事，張家人捧高踩低嫌貧愛富，又那般惺惺作態，冇的叫人看了笑話，是以也不說話，卻聽那秀才娘子嘴裡還不依不饒：

“吃甚麼茶！”緩過神來的秀才娘子卻一甩手，麵帶不屑地看著杯中浮著細碎茶葉和白沫的水，嘴角微撇，“也不知從哪個倚角旮旯翻出來的，冇的吃壞了人。”

張婆子“嗬嗬”乾笑了兩聲，像是從喉嚨深處收回的咕噥，“好，好，吃茶。”

十三歲的小女人膚色瑩白似玉，清麗細嫩的鵝蛋臉上眉如墨畫眸若點漆，拿清澈的眼看著她們，菱角般紅潤的雙唇開合，“張大娘，張婆婆，吃茶。”

秀才娘子與張婆子俱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她。

張寄賊心不死地追了上來，蔣佳月便一扭頭，理也不睬地往家走去。

若香這纔回過神來，顧不得本身內心正難受，也連聲勸道：“大娘休要如此，倒是我們小輩的不該了。”

若香就道：“小孩子家家的，多動動原也冇甚麼，讓她去，大娘出去坐。”

王若香繡完一隻用來裝散碎金銀裸子賞人的荷包，正要掃尾，忽地瞧見有人從外頭往自家院子裡來。

她抬手遮了遮落日的餘暉，眯眼看去，本來倒是那張秀才的娘子與他老母親張婆子，手裡不知拿了甚麼，徑直朝蔣家而來。

“冇有，隻是這大熱天的，婆婆有甚麼事就坐在那邊喝口茶漸漸說，何必折騰本身。”蔣佳月挨著若香坐在東麵擺著的長條凳上，不疼不癢地說道。

她冷著臉走了幾步進到屋裡，往茶杯裡倒了水，將茶盤重重放在案幾上，收回“咚”的聲響來。

“蔣娘子無妨說句實話，如何著才情願放過我兒？”

若香已是神采紫漲。

蔣佳月站在門口，雖不知那張大娘說了甚麼，卻也感覺這婆媳二人真是聯手演的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