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羈絆[第2頁/共4頁]

在他連續串地交代過後，馬車從側門駛出了盧府。

那仆人頓了頓後，想說甚麼，最後才遊移地應道：“是。那小人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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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這話令得盧縈一怔，她昂首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結束，陰澈放下笛子。他垂著眸，從婢女手中接過一盅酒後，小小地品了兩口，他把酒盅放在幾上，輕聲歎道：“實在這類長年戴著麵具的日子，我已厭倦。”他轉頭看向窗外，也不知想到了甚麼。笑得好像夢幻。

盧縈的馬車悄悄地行駛在街道中。

就在盧縈向他看去時，陰澈低低地說道：“阿縈，等你把範陽盧氏的族長之位交給了阿雲，我們一道歸去漢陽如何樣？我想好了，我們就在青月山下建一個莊子，把你家那棵大榕樹移栽過來。我呢，我這兩年也幫我父母相了幾個嗣子，有他們孝敬著，父母雙親也不至於老盯著我的婚事。他們定會聽任我。不再理我。到時，我們還在莊子裡建一個小湖，冇事的時候，就到湖中捕魚好不好？”

他靠在牆上都睡著了，她卻睡不著了。忍了又忍，盧縈翻了一個身。見內裡冇有動靜，她又翻了一個身。

兩人說了一聲“獲咎”後，把盧縈雙手一剪綁了起來。看到她被推得一個踉蹌時，陰澈伸手把她扶住，和順地幫她動了動扣得太緊的繩結，他垂著眸，深濃的睫毛撲閃著，抬高聲音悄悄安撫道：“阿縈，獲咎了，政權瓜代，最是埋屍無數。為了不使得你在這件事上陷得太深，我得臨時把你扣住。你放心，你這些罪名都是輕易洗脫的。”聲音一落，他手一揮，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頓了頓，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初來洛陽的時候，甚麼都不慣。父母換了，住的處所都換了，連婢女奶媽，都不是熟諳的。每小我看我甚是恭敬，卻也陌生客氣。我熬了一日，每到夜裡，我就拿著一冊書，這般抱膝坐在窗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想，這個時候，我的阿縈在做甚麼呢？她是不是又去賣字了？還是換上男裝去哄人了？”

“是。”那寺人趕緊上前，擺好香案後，跪下的盧縈隻聽到那寺人一字一句地唸叨：“……今有人上告，言盧氏阿文率性妄為，手腕暴虐，曾暗害吳氏六女吳氏阿漓的性命。便在成都時，亦欺男霸女，奪人良田，多有作歹……”

“是。”

他一向領著盧縈入了一處閣樓，又回身略作安排後，這才走到盧縈麵前。

一入門，陰澈便上了馬車，他親身幫盧縈解開繩索。取下塞在口中之物後，扶著她下了馬車。

半夜時，陰澈返來了。被製止在房中，出入不得自在的盧縈心中有事，自是睡不著。她早就躺到了塌上，卻直到這時，還在展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