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第1頁/共5頁]

半晌後，他感到玉旻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睡不著？”

明慎又道：“小公主她……”

明慎乖乖地窩在被子裡，睡是不敢睡了。窗戶太遠，室內又點著蠟燭，他看不清外邊的天氣，不曉得這是甚麼時候，便籌算輕手重腳地下床，出去問問這是如何回事。

他被驚得一跳，手裡的筆差點飛出去，隻能下認識地俯身膜拜，叩首接旨。便聞聲老寺人道：“天子製曰：明氏獨子，佑朕數年，勞苦功高。其性之義，其行之良，允文允武，四方之綱，是宜褒編，以彰潛德[1]。茲特贈爾：禦史台監察。”

“臣身在江南心在京中，然身不能至，亦是於事無補，為第三大罪。疇前您說，要我當您的賢臣，治世之能臣，但是臣未曾做到，這是最大的罪惡。”

這裡彷彿是……玉旻辦事的正殿，他驀地警悟了起來。。

玉旻看了他一眼，把被子帶了帶，翻身持續睡了——這一翻身，還帶著明慎也翻了個身，被玉旻嚴嚴實實扣在了懷裡。

玉旻一貫討厭下人打仗本身的身材，從小到大，替他穿衣的這件事隻要兩小我做過，一個是老寺人，一個是明慎。

他遲緩地騰挪著，扭動著，悄悄地挪出了被子邊沿，在暗淡的光裡扣好裡衣的釦子，想超出玉旻的身材趴下去。

玉旻麵無神采隧道：“那裡送過來的，就送回那裡去。”

他來的時候，明慎已經用過了晚餐，埋頭在書案上寫著甚麼。看到他進門，明慎像是兔子一樣跳起來跟他行了禮：“微臣拜見陛下。”

明慎此時才發明，這個寢宮比他見過的任何一處宮殿都要闊大敞亮，除了裡間的床榻，鏤空的金色雕龍的裂縫中透出外邊彼蒼白日的影子，有龍椅和書案，堂正都麗的華表。

而他在世人的諦視中，直接石化。

他模糊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被玉旻逮到偷偷回看他第三次時，他自暴自棄地偏過甚去，乾脆伸了個懶腰，四周看了起來。

玉旻把他拉起來：“皇後平身。你見朕不必再行此大禮。”

這小馬屁精到是挺會說。

他身邊躺著的不是他等著的新娘子，而是他奉養了十年的君主！

明慎深吸一口氣。他隻往外看了一眼，擦淨手後，一言不發地走過來，直接往玉旻麵前撲通一跪。

明慎：“？”

明慎嚇到手都在抖，可聲音就是不由自主地飄了出來，讓他想找條地縫鑽出來：“是的，陛下。膚如凝脂，您看凝脂滑不滑？”他還伸脫手來晃了晃，力證他的手的確很滑。

哪個駙馬的洞房花燭夜會在帝王的正殿中停止？

玉旻低頭看了他，小小的一個糰子，嚇得指尖都在顫栗，大眼睛水汪汪的，彷彿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但就是這麼荏弱的一個小傢夥，竟然還對峙著與他對視，抓著他衣角的手也冇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