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姻緣總是天註定（上）[第4頁/共6頁]

阿誰望梅亭建在山坡上，不遠處有個大荷塘，塘邊柳樹成林。蕭明戴著便帽，穿戴白衫，坐在塘邊柳枝底下垂釣耍子。他本來生的就好，這麼一副名流的款兒擺出來，坐在車上路過荷塘的樹娘瞧見，內心就喝了一聲彩，暗讚：“好姣美的門生，好風騷的氣度。”

柳五姨裝做不知，楊氏也不過問，隻是加派了四個家將保護。精華因為那晚五姨發脾氣說的那些話還哭了，也不敢再提樹孃的事，隻說但有機遇伶仃和樹娘說說話，然樹娘日日都在外頭逛，中飯極少回家吃，老是碰不上見。精華這邊有看不完的文書，記不完的卷宗，一轉眼秋風起，五姨的咳嗽減輕，楊氏鄰近出產，精華便似蠟燭兩端燒，更加顧不上樹娘和清兒了。

邊上冇得外人，蕭明便問蕭賢近況，傳聞柳家並冇有給蕭賢在富春報考州試的意義，皺眉想了一會，道：“此時回泉州怕是來不及了，便是趕得上報名，時候都花在趕路上，籌辦不好考不到好名次反是丟臉。新官上任另有三把火呢，新天子才登基頭一次科舉必然極嚴，想來柳家是因為這個原因纔不讓賢弟去考的。你莫擔憂，賢弟如果急了，你就把我這個話寫信去勸他一勸。我聽講杭州首富沈家請柳家女眷去赴相親宴，你和樹娘都去了？”

“但是此人……他走到那裡，都喜好喊幾個娼伎陪著。”精華還是不能附和，看柳五姨也微微皺眉，忙道：“樹娘姐姐必定不能忍耐這些的。”

柳一丁聽得如許說，便曉得好事了，先把路四的渾家押到隔壁扣起。少時路四返來，看到他屋子裡翻出來的那堆財帛，不敢扯謊，誠懇說：“管事使小人去棲霞觀盯梢，小人裝做閒漢在那一帶廝混，和觀裡道人混熟了，他們看小人手裡有幾個閒錢，再三喊小人耍錢小人纔去的。小人第二歸去賭就撞見蕭公子，蕭公子認出小人是柳家的家人。小人隻說好賭被柳家趕出來了，也未曾說彆的。蕭公子也未曾問彆的。小人想棲霞觀開賭又不是蕭公子開的，他就租的棲霞觀的一個院子做下處，不過每日了局賭兩把，等閒不出門，以是小人感覺不需返來稟報……”

“也還聰明，肯低頭伏小能忍。敢把潘家女兒扣在手裡，想來也有膽識也有手腕。如許的人不能把他推到仇家那邊去。”楊氏揣摩了一會，道：“我令人去泉州探聽他的秘聞，如果過得去，樹娘看得上他肯嫁他，我們何必做棒打鴛鴦的好人？”

如果娶了樹娘……不但成了柳家的端莊親戚有背景，並且他對樹娘實是一見鐘情，樣樣中意。樹娘言辭利落，提及科舉來頭頭是道，娶來家不但能夠紅袖添香，還能陪他讀書，絕對是賢渾家啊。是以蕭明手裡寫墨義策問，內心已是擺開十二架算盤在那邊劈裡啪啦算得失，謀進退，發狠必然要把樹娘體麵子麵娶回家做正頭娘子――至於另一條捷徑潘曉霜，蕭明從看到樹娘第一眼以後，是真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