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相思不是病，瘋起來真要命[第1頁/共5頁]

帶玉珠出去的是個小丫頭子，走到梨蕊跟前說：“太太說讓孫蜜斯和蜜斯玩會。”便對著精華萬福一下走了。梨蕊忙站起來給玉珠施禮，拉她到樹蔭底下坐，精華便叫人取果子與她吃，又與她幾本書看。玉珠坐得一會，驚駭母親找她，辭了小姑回家，精華又叫個婆子送她歸去。

精華待她們出了院門，招來個嗓門大的小丫頭海棠，叮嚀她：“你在前麵跟著，如果你梨蕊姐姐被人欺負了，就大聲喊起來，我們去救你們。”

暮春的太陽光透過稠密的樹冠，在青磚地上留下一個個銅錢大小敞亮的光斑。耀祖的神情是沉醉中帶著幸運的淺笑，和平常的橫眉冷臉完整兩樣。精華俄然發明，本來大哥的眉眼和二哥是一模一樣的。想到二哥，精華愣了一會，冷靜下樓把梨蕊還未曾做完的護膝撿起來。

且說梨蕊在耀祖院裡坐了半日板凳返來，一屋子的丫頭婆子都曉得大少爺與她畫行樂圖了，都望著她偷笑。梨蕊看在眼裡，悶悶不樂回到本身屋裡，掩了門不出來。

文才逃也似直奔第四進西院，卻見耀廷表兄蹲在樹上，他又穿戴栗子色的圓領衫，乍一個倒像個大猴掛在那邊。

精華也愣了半日，問玉珠：“小姑問你，你爹爹為甚麼叫她去？”

海棠承諾一聲，緩慢又跑走了。精華也自獵奇，然她實在不想和這個大哥多打交道，便提衣上樓，自二樓窗楞裡朝外看。

“你小孃舅籌算在富春占個處所，派她來富春打前陣。我們請她來家先住幾日罷。”柳氏淺笑道：“玉薇也就是恨嫁的心切了些，實在我感覺她蠻好的。”

且說姑太太帶著文才另覓了屋子裡，十文錢托了個走鄉串鎮的貨郎與丈夫捎信喊他返來。張伯遠來家看著兒子用了幾天功，因縣裡學宮有文會，問姑太太討了幾百錢去縣裡。父親一走，文才便似小鳥離了籬籠，隨指了個藉口說是有本書落在耀廷表哥那邊要去取，和母親說了一聲，便出門。

“她如果非要呢？”精華想到縮在床邊抹淚的梨蕊，“娘，纔打了大哥，爹也不想你和大嫂複興牴觸吧，她如果必然要給大哥討梨蕊，如何辦？”

耀祖捱了打臥在床上，一則皮肉疼的緊，二則內心氣悶，看哪個都不紮眼。黃氏腳步兒重了，要罵，後代跑來跑去，要罵，茶冷了風大了，要罵。他們的長女玉珠已經十一歲，捧了一碗熱茶與爹爹吃，耀祖嚐了一口嫌燙，一把推開女兒，玉珠跌破了手掌。黃氏與女兒上了藥，打發她出去玩。玉珠手疼，內心又感覺委曲，單獨一人走到夾道裡，蹲在牆根底下哭。

梨蕊固然不想去，也曉得由不得她不去，低著頭進屋取了裝丸藥的小瓷瓶，冷靜的跟著孫蜜斯出去了。

文才走到樹下喊了幾聲，耀廷纔回神，跳下樹，笑道：“你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