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柳氏算帳法[第2頁/共7頁]

耀宗曉得爹爹是想和稀泥了，忙給精華使眼色。精華便笑道：“天都要黑了，我們快用飯弄月呀。”便去拉玉珠的手，笑道：“走，到姑姑屋裡去，姑姑給你們做了新衣裳的，我們去換新衣裳去。”一手一個，把玉珠和雪珠都拉到門口，又轉頭把阿誰小的抱在懷裡，姑侄四個出去不提。

王耀祖和弟弟坐在黃九姑身邊，三個說閒話，看黃九姑的笑盈盈地，竟然表情還不錯。

這聲音旁人都覺陌生，隻要精華和梨蕊聽出來了，極像潘曉霜哎。精華和梨蕊吃驚的對望一眼，精華又是吃驚，又是歡愉的說：“梨蕊，你去看看是誰。”

趙恒已是看了半日的螞蟻，方纔精華疇昔不看他還罷了，懷翠也視而不見，他就有些不安閒。再過得一會，懷翠出來在院子裡閒走，一向都不過來招惹他，他就納罕了，問楊小八：“我本日是不是特彆討人嫌？”

柳氏看懷翠倒還紮眼，含笑拉著她的手，道：“看你的妝有點糊了，走，到嬸嬸屋裡洗把臉去。”懷翠原是不想在屋裡待的，就順水推舟讓柳氏拉走，出來瞥見趙恒在院子裡，她瞄一眼，跟著柳氏進正房了。玉薇恰好過來，便跟在柳氏的背麵出來了。

柳氏笑道：“你們先請，我和媳婦隨後就來。”

王翰林點頭，道：“你將來也是要結婚生子的，你現在說的輕易，將來替侄女們備嫁奩，你的老婆不樂意，如何辦，吵架麼？你大哥兩口兒曉得為孩子們的嫁奩焦急，倒是功德。將來你看顧著她們些，也還罷了，替她們備嫁奩的話，千萬莫要提。”說罷又點頭，道：“我原覺得他傍著你大伯住，有大伯管束，會比在都城好一點，想不到呀，想不到呀，你大哥在故鄉這十幾年，竟然花了這很多錢。”

最外圈，是一賣瓜子的，賣臭豆腐的，撲賣各色吃食小玩意的，買賣昌隆的很，每個攤子前都擠著很多主顧。

王翰林想了想，道：“我分炊時，分與你們的多,還是與耀宗的多？”

柳氏一笑，道：“我曉得你夾在我和耀祖中間難堪，你不怨我，我纔敢如此行事。另有一事，老爺莫忘了。玉珠她們幾個，都未曾端莊上學。替她們備嫁奩的事我們不好直領受，倒是極該送她們去上個學。你說呢？”

“這個……”這個原是犯法的事，固然官家睜隻眼閉隻眼不會窮究，但到底與法分歧，販牛馬都是要走偏僻小道的，一起上餐風露宿多麼刻苦。耀祖一向嬌生慣養，吃得下來如許的苦頭？王翰林躊躇了。

不過出去這麼一小會工夫，自家內院竟然一片平和的節日氛圍，王翰林感概許外，感覺女人都是奇妙而善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