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翻牆人人都會[第1頁/共5頁]

芳歌哭著拉住弟弟的胳膊，道：“彆去。哥哥在家呢，你彆去。莫叫人把你打碎了。”

李知遠咳了一聲，爬上牆頭衝精華做揖，朗聲道：“王蜜斯有禮，家有惡親上門惹事，妹弱弟小，望王蜜斯念緊鄰之誼收留。”李知遠發言時，就有兩個頭一左一右探出來，都對著精華淺笑。三張臉俱是一模一樣，長圓臉，兩朵深深的酒渦，笑起來眼睛眯成兩隻彎彎的玉輪。不過，李蜜斯要清秀些，李公子要豪氣些，李家小公子更天真些。

精華笑道：“因前頭書房還未曾清算好，這幾架書也是臨時擱在妹子屋裡的。實在妹子也冇有端莊上過幾日學，俱是家父閒時教著玩兒認得幾個字罷了。姐姐讀到那裡了？”

精華推讓不過，便改口喊芳歌妹子，兩個重新見禮。

芳歌還罷了，青陽聽得這話，冇口兒喊“要去要去。”精華此舉極是體貼她姐弟兩個，芳歌內心感激的很，忙含笑拉著精華的手道：“就隨姐姐去逛逛呀。”

芳歌呀了一聲，笑道：“但是巧了，妹子是蒲月初六，反比如姐姐小一天，精華姐姐當定了姐姐呢。”

精華便先道：“妹子本年十五，是蒲月初五生的。不曉得姐姐貴庚呢。”

青陽以為這位王蜜斯的屋子比大哥的屋子另有書房氣，無趣的很。他對著滿屋子的書吐了吐舌頭，溜到院子裡拾落花玩去了。

“李老爺不在家？”柳氏皺眉。

此人還真是蕭灑，說來就翻牆來，說走就爬牆走。精華對著那堵牆愣了愣神，笑著轉回身來對芳歌姐弟二人施禮，道：“請姐姐到妹子屋裡坐一會罷。”

精華便喊人把桌椅搬到院中樹下，笑道：“今兒有點熱呢，院子裡頭有風，請姐姐外頭坐會罷。”

富春書香極盛，非論小戶大宅，生了兒子俱都要他讀書識字，然女孩兒上學的極少，似精華的幾位堂姐便都未曾上過學，不過父兄閒時教她們認得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是以精華在都城是端莊在女塾唸了六年書的，她要體貼富東民風，便不肯說本身上過學。李蜜斯隻說是陪弟弟讀書，她兩個俱是聰明女孩兒，相對一笑，便不再提讀書的事情。

芳歌神采發白，咬著嘴唇哆顫抖嗦說不出話。李氏族人恁般亂來，竟然闖到蜜斯的內室去，精華也吃驚，扶著芳歌的肩安撫道：“莫怕，莫怕，他們不敢過來的。”

青陽恨恨的承諾一聲，坐到角落裡不肯發言。梨蕊瞥見自家蜜斯笑的無法，忙轉回屋，翻了半日翻出一把精美小弓，悄悄兒走到自家蜜斯麵身邊遞與精華，又對著青陽呶嘴。

精華得了母親的準予，忙忙的叫人去取梯子。她自家沿著兩家中間的院牆走了半圈，看準一棵大樟樹枝繁葉茂，能夠一覽眾山小又能遮擋身材，便站在樹下考慮：是等梯子搬來還是先爬上去？有梯子便能站的更高看的更遠，然如果父親俄然返來，梯子便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