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陰謀和陽謀[第1頁/共6頁]

八郎返來，傳聞精華病了，就猜精華是瞥見甚麼了，想了好久，來問師母討主張。柳氏叫他直說，他到底不敢，轉頭又和趙恒籌議。

柳氏捏住女兒的手，輕聲道：“便是你哥哥和知遠，在外頭也不是一帆風順的。這些話你爹和你二哥都說要瞞著你，然娘感覺，你還是當曉得。”

少時郎中來了，隻看房外坐在一個哭哭啼啼的黃臉婆，房裡有兩個香噴噴、嬌滴滴的美婢妾，不消號脈，也曉得王耀祖為甚麼會暈倒了。

再看那院裡，出來的人已是拖著那兩個美婢出來，俱是塞住了嘴，有人取繩，將她兩個捆的結健結實，取大布袋盛了，像貨色般扛走。

這話說的盤曲，然大師都是男人，都懂的。王翰林點點頭，便請郎中移步到前頭書房去寫藥方。郎中走了兩步，剛好一個使女外頭出去，帶來一陣香風，那郎中鼻子抽氣，俄然道：“不對！這香味有古怪！”

趙恒因精華和他發言，笑意藏都藏不住，讓開幾步，咳了一聲，道：“來人，把王大哥扶起來。”

精華想一想，點點頭。杏仁便喊人去取蜜，回身卻見精華抱著膝蓋縮在床角落裡瑟瑟顫栗。

王翰林正和門生說策問呢，聽得是大兒兩口兒喧華，曉得老婆是不會出頭的，隻得歎了一口氣，把筆擱在筆架上，叫兩個門生自便。

“說不準。”柳氏歎道：“或者是他大哥，或者是他二哥，又或者就是官家，說不定另有彆人，誰曉得呢。就要變天了罷，變了天，立了太子，我們家就安生了。”柳氏看向外頭。

八郎如何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精華靠在梯子邊想了一回，一則獵奇，二則放心不下大哥，看了看院子裡另有幾個小竹匾，曬著蘿蔔乾，就取了一個小的，假裝到牆頭曬蘿蔔乾的模樣，把那匾擱在牆頭，自家把頭縮在匾下，頂著那匾偷看。

八郎道：“等二哥返來，我們就回都城去。”

玉薇低頭站在牆外，又不能出來，又不好就走。瞥見王翰林，忙過來萬福，低眉紮眼道：“奴和二蜜斯顛末門前，和大少爺說了幾句話，不曉得如何惱了大少奶奶。”

“隻是甚麼？”王翰林才消下去的汗又搶先恐後冒出來。

玉薇扶著精華歸去。杏仁接著，奉侍精華寬衣上床，一邊叫小丫頭弄手爐，一邊叫取熱水與精華吃，又問要不要取益母草浸的蜜來。

趙恒跟在王翰林背麵出來，看精華還在黃氏身邊，替她嫂子哄孩子，便扯了扯她的衣衫，道：“精華mm，把大嫂和孩子們帶到師母那邊去。”

那使女嚇得變了神采，哆顫抖嗦從懷裡摸出一個非常精美的香囊，道：“是香蝶姐姐給的，不是奴偷的。”

精華愣了半日，抬頭看向母親：“是誰想害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