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從曲池到杭州[第1頁/共5頁]

柳氏本來就籌算讓精華跟著柳五姨幾個月的，如何不依，當即道：“使得。精華你清算清算，明日跟你五姨去杭州住幾個月。”

芳歌本意是要看精華害臊的，精華這般冇羞冇臊，她便捏著精華的臉，笑問：“嫂子，你就不曉得害個臊？”

芳歌還要叫人再請，精華到底有些害臊，攔道：“撿藥是不能草率的，讓他忙去罷。此去數月即回，人家也不是非要本日見他說話。”

這個柳一丁年紀約有四十來歲，留著山羊鬍子，穿戴柳家管事的禮服――醬色綢直綴，戴著黑紗小帽，勒著黑角腰帶，躬著身子在前頭帶路，一抬腿就暴露極新的白綾褲，皂底靴，看上去氣度極了。精華看他這一身打扮比方纔那幾個大管事的不差甚麼，猜他是五姨得用的人，待他也非常客氣。

“啊……”精華被杏仁悄悄推了一下，回過神來，紅著臉道：“我在想，我如果跟五姨去杭州，家務事誰來管呢？”

柳氏把藥碗放歸去，抽脫手帕，顧恤的替柳五姨擦嘴角的藥漬，笑道：“我瞧著這個藥就很好。曲池這邊有我，你儘能夠放心回杭州養病。待玉薇的婆婆大好了，我把玉薇打發到杭州去，如何？”

精華另有些兒躊躇，看柳氏使眼色是叫她立即承諾，忙清脆的承諾。待五姨出去和管事說話。精華內心不捨就走，依偎到母切身邊撒嬌，才道：“娘，我不在家，家裡的事兒如何辦？”

“她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本來要靜養，我去了勞她又是茶又是果子，還要做點心，我不放心的。”精華站定，笑道：“再多坐一會，真怕她累著了。必是要跑的。”

精華再上一步台階，就看一個穿戴嫩黃羅衫的少女出來，大大的眼晴裡含著委曲的水霧，紅紅的小嘴嘟著，一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兒。這個俏模樣倒是有些眼熟，看不出是誰家的親戚。

精華瞄一瞄她帶來的人，幾個大的都留在曲池了，撤除小海棠是個小機警鬼兒，林禽、紅棗和蓮子這三個，也就能做些鋪床疊被守屋子的事。剩下的大大小小幾個，還要獨一的兩個管家娘子管著，粗使都不必然夠。清槐居樓上樓下也有二十來間屋子，極少也要再挑十小我利用。柳五姨和娘好的似一小我，倒是不消跟她客氣的，便道：“人少了屋子空著怪怕人的，正要問五姨討幾小我使。”

柳五姨皺著眉，低頭在柳氏手裡把藥吃了，朝後一靠，道：“這個藥吃了七八年也不見好，不如不吃。”

“先讓精華陪我幾個月罷。”柳五姨笑嘻嘻地，“她看帳敏捷的很，就叫她替我看幾個月的帳，再陪我說說閒話，可使得？”

精華對柳五姨扮鬼臉，轉過身子坐直身材讓杏仁梳頭。

“這幾日還好。她白叟家到底年紀大了些，爹爹叫她靜養，以是現在都不叫她動針線了。走，我帶你去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