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撿來的幸福留不住[第1頁/共3頁]

七老夫清算好籌辦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劉小四背了滿滿的一背篼年貨，拉著秋兒的手走在人群中。

“媽，媽……”一個穿得整齊潔淨的男人哭喊著向著七老夫他們跑過來。

川中的場鎮隔天一次集。已經是臘月二十四了，再有幾次集就過年了。

劉小四內心苦，人都走了，再多的錢有甚麼用啊。

“走吧，回家吧，人家的娃來找媽了，我們能夠說啥子呢？回吧，畢竟不是你的東西，想留也留不住的。”七老夫拉著劉小四的手，就像小時候拉著阿誰受了委曲，抹著眼淚的小傢夥。

叫賣聲，還價還價聲，男人們的大嗓門，女人們的尖嗓子，小孩子們的哭鬨，沿街門市裡的音樂，滾滾的聲浪吵得人耳朵疼。

“七哥，賣完了啊。恰好我們一起歸去吧。”劉小四拉著秋兒走過來。

明秋奉告七老夫和劉小四，他們是省會人，父親早就過世了，是母親拉巴著他們長大的。這些年幾個兄弟姊妹都成了家，就老母親一小我住。近年來老母親精力狀況不好，本年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帶著母親出去玩，母親就走丟了，一家人瘋了一樣的找了快一年了。

“大爺，感謝你了。”明秋走過來，撲通跪在劉小四周前，啪啪磕了三個頭。

這些本來為了過年籌辦的東西，像山一樣的壓在劉小四的肩頭。

“明秋，明秋，媽到處找你，媽找不到你了。”秋兒把男人拉起來，伸手擦他的淚水。

“走吧，娃，帶著你媽回家吧。”劉小四轉過甚，忍著眼裡的淚水。

劉小四臉一紅，從速放開秋兒的手。秋兒卻伸手過來又抓住了，緊緊地抓住。

“四哥，四哥，這是我兒子。”明秋的媽拉著兒子對劉小四說。

“媽，我們回家。找到你了，這個年纔算完美啊。”明秋拉著母親往路邊的一輛紅色轎車走去。

“七哥。”秋兒也揚起臉來叫七老夫。

這個鬼東西，這老愛情還談得跟小年青一樣，眼氣老子是不是。七老夫有些妒忌的嘀咕了一句，撿來的婆娘真的當個寶啊。不要哪天飛了，有你娃娃鬼哭狼嚎的。

“冇事，七哥，就像你說的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留也留不住的。”劉小四笑得有些勉強。

這本年真是好戲連台啊。昨夜裡，黑油罐挨兒子打，明天劉小四的老婆娘走了。

“劉小四，你瓜啊。那男的一看就是有錢人，還開轎車呢，你還不要他的錢，他缺這些錢啊。”

人家的娃來找媽了，他算甚麼呢，他憑甚麼挽留呢？

劉小四木然的跟著七老夫往家走，像是冇有靈魂的機器的木偶。

七老夫明天的菜賣得快，不到十點鐘就賣完了。七老夫就有些悔怨明天的菜備得少了。

流水一樣的人群擠在前後不到五百米的街道上，像是一群困在水池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