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她走了，帶走心頭一塊肉[第2頁/共3頁]

“她走了，甚麼也冇有留下，卻把我的心挖一塊走了。我的心頭少了一塊肉了，痛啊。七哥，真的痛啊！”

那女人走了，劉小四的心也空了。

“不哭了。”

看劉小四還是悶著不出聲，七老夫又說：“想開點，你啊，就當明秋他媽冇有來過，就當你向來冇有見過她。這麼幾十年，你不是一樣過來過了嘛。”

劉小四唱起女人曾經唱過的戲詞，隻是他荒腔走板，隻是他嗓音粗啞，隻是他身形笨拙，那裡有那女人半分的韻致，倒是本身被這鬼哭狼嚎的唱腔嚇著了。

“劉小四，你說你，你撿個婆娘還對她那麼好，好吃好喝好穿的待著，成果人家一抬腳就走了。說你瓜吧，你還當本身是朵花。”黑油罐撇著一張嘴，滿臉的不值得，“你說，人家兒子給你錢你還不要，你真是瓜到家了。”

“七哥，還是你對我好。”劉小四把頭伏在七老夫懷裡，按捺不住的哭起來。對著他親親的乾哥哥，劉小四再也不消顧忌甚麼臉麵，那些假裝的固執刹時土崩崩潰。

“真的不哭了？”

劉小四像是一個絮乾脆叨的老婆子，一邊說，一邊哭。弄得七老夫內心也酸酸的。七老夫冇有想到劉小四對這個撿來的婆娘用情這麼的深。就像一個小孩子俄然抓住了一個五彩繽紛的番筧泡，謹慎翼翼的庇護著，但是那斑斕的泡沫終究還是幻滅了。

她輕舒喉嗓，那娓娓的唱詞，珍珠落盤，流水輕濺；她舉手投足，腰肢委宛，行雲流水；她眼波流轉，風情無窮，花開滿園。

隻是這仙女終究還是飄上雲端，飄走了。灶台邊，再也看不到她繁忙的身影。院子裡，再也聽不到她呼喊雞鴨時清脆的聲音。床笫邊，再也觸摸不到她溫潤的水一樣的身子。那些她唱過的戲曲，再也聽不到了。

對於這些小輩的笑話，劉小四實在說不出甚麼刺耳的話，貳內心難受著呢。

“行了，莫哭了，都老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讓村裡那些小輩笑話你呢。”七老夫伸手揉揉劉小四的頭，小時候本身如許密切的行動很快就會讓劉小四安靜下來。

“七哥，我如何能夠當她冇有來過呢，這屋裡那裡都是她的影子。她在洗衣石上洗過衣服，在廚房裡做過飯，在院子裡餵雞餵鴨，我一閉上眼那裡都是她的影子。”

“小四啊，我把東西放下了，你本身如果難受，中午到我那邊來，我們哥倆喝幾杯，喝醉了，甚麼都健忘了。”七老夫把劉小四裝年貨的背篼放在他的廚房裡。

“行了，小四。這明秋的媽本來就有本身的家，能夠跟你這段時候也算老天不幸你，你就滿足吧。莫哭了，人家兒子找來了，你總不能夠厚著臉皮跟著一起去吧。再說了，你跟人家也是冇名冇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