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選婢[第1頁/共4頁]

朱成碧剛好打這兒四周顛末，傳聞綺羅在選婢，便獵奇地在門外看了一會兒。她暗想這朱綺羅要人背詩又不挑阿誰全能背下來的，的確是個蠢貨！她想了想，對身邊的丫環叮嚀了一番，那丫環便去了陳媒婆那邊。

長公主笑著看她，讓她出去玩了。丫環山蕎說：“我們五蜜斯的性子就是比阿誰六蜜斯好，畢竟國公府的家教擺在那邊呢。阿誰六蜜斯不但病怏怏的，也不愛理睬人。”

大部分丫環都背得磕磕巴巴的，不是冇了上句就是冇了下句，要不就是把字讀錯。隻一個標緻的丫環完整地背了出來，她等候地望著綺羅，覺得勝券在握。綺羅卻隻說：“下一個。”阿誰丫環難掩絕望的神采，彷彿很不甘心。

路上，綺羅謹慎地問郭雅心：“娘，我可不成以再買個小奴婢？現在屋裡的幾個丫環都太大了，冇有人陪我玩。”

山蕎近前道：“奴婢在想，哪有人三天兩端藉口抱病不來存候的，是不是有甚麼人在背後指導，用心對您不敬？”

“感謝娘！”綺羅摟著郭雅心的脖子，軟軟糯糯地說。

盤算主張，第二日一早她就去找郭雅心。郭雅心穿戴海棠紅的纏枝蓮織錦背子，銀線勾絲的曳地白裙，正帶著下人籌辦出門。瞥見綺羅，郭雅心麵露笑容，俯身把她抱了起來：“正想著差玉簪去找你，你病好了，需得跟我一塊兒每天去祖母那兒存候。”

寧溪越聽越心驚。麵前這位蜜斯，吐字清楚，說話有理有據，如何能夠隻要四歲！？

“傻孩子，跟娘還這麼客氣。”

陳媒婆是做買賣的，傳聞又有一樁買賣，天然是歡暢，趕緊把人送到朱成碧那邊去了。

“我曉得你很驚奇，但我既然挑了你，就要把話說在前頭。很多事你不消窮究，隻要忠心就行。若你能好好地待我，等你二十五歲的時候我便把賣身契還給你，任你去留。到時你如成心中人，我還會給你購置嫁奩。這是買賣，如果你不能信守承諾，被我聽到甚麼風聲，我不會留你。”

那邊朱明玉佳耦共赴巫山*，這邊綺羅躺在明珠院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對偌大的朱家並不熟諳，說話做事固然已經決計謹慎，但光陰久了不免不暴露端倪，還是得親身挑一個年紀小些的丫環，養用親信才行。

背完了，四周的人都在暗笑，這好好的一首詩哪來這麼多圈？那丫環恭敬地給綺羅行了個禮：“奴婢比較笨，有些字實在記不住，想著與其唸錯不如用圈代替。最後兩句小時候爹有教過，以是記得清楚。”

綺羅看著跪在麵前的十幾個小丫環，問道：“你們當中有會讀書識字的嗎？”

郭雅心想起收在櫃子裡那些非常香豔的丹青，臉比海棠更紅：“你若敢畫，今後再不讓你進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