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選婢[第3頁/共4頁]

“寧溪，你可曉得我為何選你？”綺羅接著問。

徐媽媽歎了口氣，對陳媒婆說：“蜜斯喜好就隨她吧。你把這孩子的賣身契給我，轉頭我讓賬房給你錢。”

朱成碧剛好打這兒四周顛末，傳聞綺羅在選婢，便獵奇地在門外看了一會兒。她暗想這朱綺羅要人背詩又不挑阿誰全能背下來的，的確是個蠢貨！她想了想，對身邊的丫環叮嚀了一番，那丫環便去了陳媒婆那邊。

“傻孩子，跟娘還這麼客氣。”

山蕎近前道：“奴婢在想，哪有人三天兩端藉口抱病不來存候的，是不是有甚麼人在背後指導，用心對您不敬？”

“你明白就好，起來吧。”綺羅跳下繡凳，“跟我去見我娘。”

寧溪誠懇地搖了點頭。

“就曉得甚麼事都瞞不過你。”郭雅心起家披衣，從妝台的盒子裡拿出玉佩，坐回床邊：“官人可還記得這個？”

路上，綺羅謹慎地問郭雅心：“娘，我可不成以再買個小奴婢？現在屋裡的幾個丫環都太大了，冇有人陪我玩。”

寧溪越聽越心驚。麵前這位蜜斯，吐字清楚，說話有理有據，如何能夠隻要四歲！？

“你在這兒亂嚼甚麼舌根？擾了公主平靜。還不退下去！”張媽媽走過來，瞪著山蕎。山蕎縮了縮身子，躬身退出去了。

郭雅心抿了抿唇，攏好衣衿：“本日陪母親去燒香，冇想到雲昭到佛光寺來了。他說懷兒死了，在都城裡頭父親又不讓他進書院，他隻能來求我們。官人，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辦？”

綺羅一拍扶手，對陳媒婆說：“就要她了。”

長公主喝了口茶：“綺羅那孩子是病弱了一些，但也扯不上家教這些。”

綺羅天然不曉得朱成碧也買了一個丫環，她坐在繡凳上，看著跪在麵前另有點發懵的丫環問：“你叫甚麼？本年幾歲？”

郭雅心捏了捏她的鼻子，美目一彎：“人小鬼大。那便依你，改天我讓媒婆遴選幾個十歲擺佈的小丫頭來給你挑就是。”

那些丫環各個麵麵相覷，陳媒婆噗嗤笑道：“瞧蜜斯說的，做下人的，那裡會有那般福分。”

“你四哥和五姐不能陪你玩麼？”

綺羅說完，便跳下塌往裡間去了。陳媒婆和一眾小丫環都麵麵相覷，但陳媒婆是個心機活絡的，見真有丫環唸詩和點香，趕緊催促道：“愣著乾甚麼？冇聞聲蜜斯的話？快點背呀！”一時之間，明間裡都是稀稀拉拉的朗讀聲。

“奴婢叫溪丫，本年十二歲。”

那邊朱明玉佳耦共赴巫山*，這邊綺羅躺在明珠院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對偌大的朱家並不熟諳，說話做事固然已經決計謹慎，但光陰久了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