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麵目全非（三更）[第2頁/共3頁]

清兒則一頭撲進李氏的懷裡，再不肯抬開端。李氏悄悄拍撫女兒的肩膀，瞪著他駁斥：“若如此重情重義，當初又去了那裡？背信棄義，毀婚得又是哪個？休要再假仁假義！還是早日回都城，莫要拿不幸人取樂！”

李氏情感憤激，聲音天然就大了很多，守在不遠處得長順聽得逼真，半晌又聽不到自家公子發言，忠心護主的他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犯婦好生在理，我家公子千裡迢迢得來救人，不伸謝也就罷了，竟這般不知好歹。公子丟下家中的少奶奶，專到海城迎個小妾也算仁至義儘，難不成還妄圖著公子的正妻之位？罪臣之女，為奴為婢也無人敢要，竟然想有這般癡心妄圖！”

“救清兒、伯母分開海城，回都城安設。家樹定能救得家中長輩同意，迎清兒進門。”家樹謹慎用辭，恐怕暴露“妾”字。

“將軍府裡的那棵棗樹還記得吧？每到樹上的棗子熟了，清兒總纏著二哥和家樹哥哥給你找棗子？真得不記得了？”陳家樹剛強得不肯放棄，謹慎地在石凳另一頭坐下，絮絮乾脆叨的重得疇前的舊事。

陳家樹不也必定，身形比疇前纖細了很多。清兒精美的圓臉、黑亮的眼睛、明滅的酒窩都去了那裡？莫非麵前的她，就是阿誰光輝陽光般閃亮美人嗎？

隻可惜，“迎進門？”李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陳公子真可謂有情有義！正妻變小妾？李家散了，隻怕連給公子當妾都不配了！公子的美意，我們當不起！”雖是回絕，語氣傲骨錚錚。

“清兒莫怕！莫怕！”陳家樹更加謹慎地安撫道，“清兒忘了？家樹哥疇前給清兒買過紙鷲，還一同放過紙鷲……”冀希著能勾起她的回想。可惜綣縮的身子隻是微微地抖了抖，卻還是剛強得不肯抬開端。

陳家樹在棵老樹下的石凳上看到一個灰漆漆的人影，緊走兩步，他才必定麵前坐著得是個女子。他悄悄地點著長順點了點頭，長順的著氣惱得又塞給錢婆子一塊銀子，兩人又同時退了出去。

他講的字字句句無不勾起李氏疇前的回想，曾經的伉儷相敬如賓，曾經百口歡樂，到現在……

陳家樹身著淡色衣裳，領口、袖口都繡上了清雅的竹葉，看衣裳的質量、繡功，不丟臉出他家世不凡。他五官清秀，鼻梁很直，嘴唇紅潤，眼睛通俗，看人的時目光如炬。氣質上乘，透出一股儒雅的墨客氣，重新到腳滿盈著一股親和力，活脫一名風騷貴公子的氣度。

“看著道貌岸然，內裡卻……”清兒絕望地搖了點頭，“既已有妻室，何必追到海城？”

陳家樹的臉被臊得通紅，他自發得分身其美的良策，隻獲得李氏的一陣挖苦。內心生出一絲不委曲和不滿，李家已是如此地步，還剛強得對峙，對她們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