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聽八卦[第2頁/共4頁]

“看銀紅的舉手投足，疇前定是個大師閨秀，現在如何就……”紅花忍不住長歎短歎。

“要不然銀紅為何要去陪來往行商的男人，還不是想著有朝一日能離開苦海……”杏兒苦苦一笑，“但是哪兒會那麼輕易，她又不是天下男民氣中的金海裳……”

“放心，冇事的！”杏兒大包大攬地拉著紅花坐下。“方纔的石掌櫃是驛館的長客，為人極其馴良，常日裡給的賞錢也風雅。他風俗晝寢，冇有半個時候不會醒的。”

直到杏兒她們走遠，清兒才慢騰騰起家，內心卻暗自為金海棠默哀。平生下來必定冇有半點自在，必定成為權力相爭中的捐軀品！

“阿誰大肚子的……許掌櫃？”紅花不太肯定的問。

“疇前是疇前，到了現在這般地步，那裡還講甚麼大師閨秀？都是想著多攢些銀子，過得好一些，也許碰到個心腸軟著，帶著飛出這天國……”

“好吧……”紅花終究放下心坐下。

看著李氏凍得紫紅手的雙手，清兒偷偷找來舊布抽暇兒縫了一雙分指手套。收到手套，李氏歡樂得跟甚麼似的，帶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清兒的女紅何時變得這般好了，這手套做得格外的妥貼。想當初讓你拿針比殺了你都難……”話說一半，李氏俄然停了下來，看了眼女兒，有些非常地扯了扯嘴角。“想來清兒是大了……”

海城驛館裡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圃，雖冇有江南水鄉的高雅，不過倒也花紅柳綠、假山小湖呼應成趣。每天中午的花圃最為寂靜，日頭正毒，底子不會有客人逛園子。丫頭、婆子不是在房裡晝寢，便是3、五個聚在一處打賭。

“如果讓驛丞曉得……”她們隻是苦役，並不是官妓，鼓吹出去……

人能夠漸漸尋，賺銀子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當然是了……”杏兒對勁地點了點頭，看著紅花驚詫的神采，非常對勁。

“銀子？她那裡得得銀子，許瘦子賞的？”

如有一天逃出樊籠，她非大吃特吃一頓……

怕再勾起孃的悲傷事，清兒冇再究那裡不仇家，又把話頭扯到彆處。見清兒並未起狐疑，李氏才放心腸同她談笑。

賺銀子！

清兒每日除了做活，就是想如何賺銀子，偶爾看丫環繡帕子，讓她靈光一現。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冇有東西，她贏利的體例隻能是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