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我的路，荒草叢生（2）[第1頁/共3頁]

“這個倒是樓遠未曾想到的。”司季夏道，“他與王上一樣，都不體味殿下。”

“夜漸深，殿下還是早些歸去為好，另有很多人等著殿下歸去。”

司鬱疆在跨出門檻前將風帽拉上，頭也不回地分開了。

司鬱疆停下了腳步，又是淡淡一笑，對司季夏道：“彷彿冇有路了。”

司鬱疆說完，也不待聽司季夏回聲，回身便朝緊閉的右相府大門走去，炎之隨即走到他身側，替他披上了大氅，炎陵替他開了門。

“何況――”司季夏頓了頓後微微側頭，看向司鬱疆，明顯是陡峭的語氣卻讓人感覺冷寒道，“莫非殿下從未想過阿誰位置？”

司季夏不語，算是默許司鬱疆的話，隻聽司鬱疆持續道：“倒也如樓遠本身所說，他隻是要一人償命罷了，我倒不知我是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了。”

那是帝王所擁以外的另半邊龍墨玉令。

雖是如此，司季夏左手上卻提著風燈，且微微朝司鬱疆麵前移，為他照亮他腳下的路。

“那阿季可情願與我一齊跨過這道門檻，走上門外的那條路？”司鬱疆不笑了，神采很嚴厲，語氣很當真。

“不。”司季夏隻是看著已然變得墨黑了的蒼穹，道，“這便是我。”

司鬱疆垂眸，藉著風燈裡的火光，瞧清了司季夏手中的東西。

而此時他麵前的這個阿季，卻像是一把絕世利刃，彷彿隻要他想，便冇有他削不竭得不到的東西。

“我並不感覺阿季走不上我所走的路。”司鬱疆定定看著司季夏，眸中似帶著一種期盼。

“是嗎？”司鬱疆寂靜了很久，才又微淺笑了笑，“或許，阿季的路真是與我的分歧。”

司季夏不看司鬱疆，隻是看向那緊閉的大門，用一樣當真的態度來答覆司鬱疆的題目，“我所走的路，不過是些山間的碎石小道，荒草叢生，向來就與殿下所遇所走的路不一樣，殿下的路，隻怕我會不風俗，也從未想過要走。”

便是連他本身，偶然候都不能體味他本身。

“我不會殺樓遠。”走著走著，司鬱疆微沉的聲音在夜色裡重新響起。

“嗬……”司鬱疆悄悄一笑，“這個天下，怕是再冇有人比阿季更體味我。”

也因為，他見到了他想要見到的成果，就充足了。

司鬱疆握劍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抖，因為司季夏的話。

“就像方纔，殿下如果真想取樓遠的命，就算有王上的交托在前又如何，我一樣也會站在殿下這一邊。”司季夏這兩句話，聽在司鬱疆耳裡，冷得全然冇有了溫度。

“殿下這麼看得起我嗎？”司季夏倒是微微搖了點頭，“就算我能走，我也不想走，因為我走慣了的山間小道的絕頂，有了等候我的人，我如果走了殿下走的路，她該就等不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