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大人見過或是認識在下？[第1頁/共3頁]

司季夏道得開門見山，毫不拐彎。

隻聽埋首高高的書堆後的李悔又是咳了咳，語氣慈和道：“拂兒過來吧。”

這是阿暖每日都為他籌辦著的一方潔淨帕子，每次阿暖都會親手將疊好的帕子塞進他衣衿裡，道是或許會有效得著的時候，擦汗或是擦手這些小事也能夠用到。

至於他記錄的內容，司季夏不欲曉得，是以他隻是掃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到了冊子上那米紅色上的紙張上暈開的三點深紅色點子。

司季夏亦不作聲，隻是手捧著白拂讓他代庖呈上給李悔的那盅蔘湯繞過書案，走到了李悔身邊，默不出聲地將手中的瓷盅放到了李悔手邊。

而現在的李悔，正用點著朱墨的筆在一本厚厚的約莫三尺見方的冊子上寫著甚麼，隻見他微抬眸看一眼麵前攤開的奏摺，又接著在冊子上謄寫，就算是不識字的人，也當曉得他這是在記錄著甚麼。

然司季夏的話音才落，他的眼神刹時冰冷如寒潭，身子微微繃僵，隻因為――

血水從他的指縫間流出，滴落在地，開成血花。

俄然間，李悔又是一陣狠惡咳嗽，隻見他用手將本身的最捂得非常用力的同時緩慢地將筆擱在硯台上，這才轉了身用力地咳嗽著。

來到這書案後，司季夏這才瞧清李悔在做的是甚麼。

書房裡，竹製的書架整整齊齊地排放著，書架上亦是整整齊齊地列放滿書冊書柬，這書房的安插比昨日司季夏去過的那間寢室還要簡樸，除了書架與書案外，就隻在離書案比來的那扇窗戶下襬放著兩張竹椅，一張竹幾，竹幾上擺放著茶具，茶具素雅，上綴墨竹，在隨風而輕揚的淡茶青色紗帳下模糊綽綽。

東邊牆壁前，擺放著一張長有一丈寬有半張的書案，長長的書案上書柬書冊摞得很高，幾近將坐在書案後的人擋住，隻見那人低著頭，似在當真寫著甚麼，又或在當真看著甚麼，時而一聲咳。

李悔看到伸到本身麵前來的棉帕時眸中有寒光，並未回絕，而是抬手接過，客氣隧道了一聲“多謝”。

“鄙人是昨日為大人診過脈的大夫，白拂公子該當向大人提及了。”司季夏邊將棉帕收回衣衿裡邊沉聲道，“鄙人今晨再來見一次大人，不過也是受白拂公子之托，來問一問大人，大人是想就這麼在‘等我’之毒中死去，還是想要持續活下去？”

白拂將司季夏請進了書房，本身卻未有出來，小東亦未出來，冇有李悔的傳喚，亦冇有白拂的允準，他便捧著蔘湯一向站在書房門外。

小東有不解，卻不敢問，隻是跟著白拂分開，到前邊的空位上去等著。

白拂輕聲道一聲“多謝”，待司季夏入了書房後將門扉掩了起來，關嚴。

司季夏垂眸冷眼看著李悔咯血，嚅了嚅唇，聲音冷冷沉沉道：“大人這般不吝命，鄙人怕是要孤負白拂公子的厚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