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獻圖[第1頁/共3頁]

“此事當真？”陸淑儀問

四皇子自也跟去。

“皇上。”陸淑儀打斷宣德帝的回想。似帶著不信，掩嘴驚道。忽又滿臉欣喜的迎上前道：“臣妾叩見皇上。”

待走到蘭馨閣，還未踏入便聞聲從裡傳來的琴聲。曲調纏綿委宛，如戀人絮語絲絲入耳。入得內院就瞥見一身茜素青色素雪絹雲千水裙的陸淑儀，正坐在亭內操琴。和婉的長髮隻簡樸的在頭頂挽了個髻，餘下的髮絲披垂在身後。一陣風吹來，撩起的長裙與髮絲膠葛在一起，合著悠悠琴聲。一瞬便將宣德帝拉回到十餘年前。

到得書房，陸淑儀假裝在書廚以內尋覓一番，便在一處找出早已備好的圖紙，呈給宣德帝。

看著跪在地上，眼眶含淚卻猶做固執的四皇子，宣德帝有了一瞬的遊移。

四皇子點頭，“千真萬確。”

“兒臣服從。”二皇子略帶深意地看了四皇子一眼便轉成分開。

陸淑儀俄然跪到宣德帝麵前，道：“臣妾有罪，請皇上定罪。”

陸淑儀起家語氣非常自責，道：“臣妾一向覺得那幾張圖紙已經無用，便從未放在心上。本日聽皓兒這麼一說，方知臣妾的無知，差點令我祁國失了一種極其有效的兵器。實在慚愧難忍，臣妾懇請皇上定罪。”說完又跪將下去。

皓首低垂，幾縷髮絲順著輕風撫過臉頰停在唇邊。荏弱而又嬌媚。宣德帝看著麵前的女子，眼底有著冷傲。很難將麵前這風情萬種的才子，跟印象中不時帶淚的陸淑儀聯絡在一起。

獲得答覆，四皇子非常歡樂道：“那母妃可還留著圖紙？”

“那臣妾便放心了。”陸淑儀又狀似記唸叨：“父親他白叟家酒泉之下，當也欣喜了。”

宣德帝忙又扶起陸淑儀，道：“愛妃請起，朕恕你無罪。”待陸淑儀起家，又道：“愛妃不必如此，不知者不罪。皇兒今次獻圖有功。如果另一圖也可成事，實乃我軍幸事，當大大嘉獎。”

如果本日之前四皇子提出此求，他必然會痛斥采納。可本日，這常日不甚愛好的皇子，卻給了他一份不大不小的欣喜。先是一款從未見過的兵器令他詫異。以後便是這個皇子的表示了。本日的四皇子進退有據，落落風雅令他欣喜。想起之前對他的蕭瑟，便有了一絲慚愧。而現下這孩子跪在地上，用此體例提出要求，令他不自發的就想應下。想到宮內各種卻又遊移不定。如果此事鼓吹出去，其他皇子皇女也都紛繁效仿，豈穩定了端方？頓時又覺難堪起來。

“不知皇上今次來臣妾這裡所為何事？”陸淑儀起家，星眸微轉，對著宣德帝似嗔似怨。嘴角卻牽起一抹輕柔的笑意。看得宣德帝好不慚愧。逐輕拍陸淑儀的手道：“這些年難為你了。”

剛入宮的陸淑儀和順體貼且善操琴。宣德帝常愛到蘭馨閣聽她彈曲，兩人非常恩愛了一段光陰。直到次年選秀以後，皇上戀上了新入宮的薛朱紫。專寵不在，陸淑儀便開端日日愁眉。直到最後日日以淚洗麵。令每次想到蘭馨閣過夜的皇上絕望而歸，垂垂就冇了心機。若不是本日應著四皇子的要求，宣德帝也想不起來入這蘭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