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問案[第1頁/共3頁]

李吉在中間說道：“沈大人，這位尹透明尹大夫，本地的名醫，是過來替祝夫人診治的。”

老管家祝賀忙說道：“沈大爺能留下查案，最好不過，有任何要求，都請叮嚀。”

這兩個孺子固然年紀小，但劍法上的成就起碼已有五年的苦功，就是說，他們在來祝家莊之前，就已受過專門的練習了。

盞茶的工夫，廳外腳步聲混亂，南進縣縣衙的捕頭李吉領了數位衙差倉促走出去，見了沈易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

祝賀還在止不住地顫栗，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很多，滿臉淚痕，顫聲說道：“回沈大爺，這兩個孺子確切是莊中的人，已在莊中兩年了，平時靈巧聰明，才被莊主收作貼身服侍。”

老管家祝賀語氣高傲，毫不憐惜地嘉獎祝天威的各種好處，世人都不出聲，彆人也還罷了，祝天祥卻抬眼用力地看他一眼，不過一眼，已自發失態，又趕緊低了頭，喃喃說道：“大哥至仁至情，怎會結有仇家？”

祝天祥開口說話，外人都冇感覺過分非常，祝賀卻猛地扭頭看一眼祝天祥，麵上神情龐大，彷彿不能信賴這位一貫脆弱的二公子也會為祝府做主。他驚奇之餘，眼中毫不粉飾地暴露討厭與不屑，這祝府高低又有誰把這個二公子瞧在眼裡呢？

祝天祥本是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有些慌亂，卻見沈易不但不介懷，反而態度非常馴良。他從小到大，從未被人善待過，現在卻能獲得堂堂江南大俠沈易兄弟相稱，頓時衝動得臉上放出光來，目光轉動，忍不住看了華素蘇一眼，青白的臉上泛出了紅色。

白清風皺起眉頭，對白新雨說道：“她又病發了，扶她出來吃藥歇息。”他話語一頓，轉頭看著沈易說道：“當然，如果沈大俠不介懷的話。”

白清風城府深沉，即便自小訂交的老友慘死在麵前，也自始自終不露感情，聽得沈易問話，他也隻是翻翻眼睛，說道：“兩年前，鄙人去江南之遊，順道采辦了四個孺子，將此中兩個送與了祝兄弟，彆的兩個留在身邊自用。這兩年來，並無非常，至於這兩個孺子如何變成了殺手？又如何身懷劍法？鄙人就不得而知了。”

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采竄改，卻都不說話。

他推委得一乾二淨，沈易看他一眼，彷彿聽信了他的言語，也不再多問。老管家祝賀倒是眼含悲忿，時不時狠狠地盯他一眼，但也不敢多話。

白新雨和華素蘇靠坐在一起，滿麵惶恐之色，卻還算平靜。

沈易想起與祝天威訂交一場，現在人已慘死，隻留下這麼一個兄弟，天然要極力互助照顧，就對祝天祥鼓勵地笑了笑，柔聲說道：“多謝祝兄弟，如有需求，我必然會極力幫手。”

老管家祝賀這最後一句話，謙遜奉迎裡，夾帶著極短長的話鋒，就如一把刀直插入沈易內心。沈易輕聲歎口氣，一時滿嘴苦澀，竟不曉得是該同意，還是該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