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必謝她[第2頁/共3頁]

他不能認溯兒。

如何還信我？

她不思疑他能夠力排眾議。

卓明月本來覺得，這奏摺裡的六合波譎雲詭，或涉及萬千百姓。

卓明月提起墨筆，在上頭寫下：官府嘉獎，不必上本。

卓明月微愣。

卓明月瞭解他這麼做的。

且他性子粗糙，她心機細緻又大膽，的確是個替他分擔重擔的好人選。

隻是心中莫名不安。

但身為溯兒的母親，她如何說如何做，影響甚大。

他怎會如此等閒赴死？

宴清風看著她柳眉緊蹙的模樣，手不自發的想伸疇昔與她相握。

宴清風見她目光微垂，視線微動，不知在考慮甚麼。

不過，如果疇前的宴清風，必定不是夫君。

內閣把奏摺遴選過了，給段以珩看的都是無關緊急的，而真正有內容的摺子，另有人看。

她想了想，除了“哦”，她也實在冇甚麼好說的。

宴清風習覺得常，“曉得如何批嗎？”

卓明月點了下頭。

卓明月笑了笑，還是說：“好。”

將要觸及之時，他收回了手。

她一身棠梨色縷金裙衫，發間一支玉蘭飛蝶步搖，調皮靈動。

宴清風又拿了本摺子給她。

而後，卓明月便冇說一句話，他換摺子的空當，都會看她一眼。

是君臣相扶相持，還是走到他和段以珩兵刃相見的境地，都不成預感。

她擱下墨筆，說：“你最好再過目一遍。我先回了。”

她頭也冇抬，彷彿甚麼也冇聞聲，又大抵是因為這件事與她毫無乾係。

“也有彆的考慮，”宴清風輕咳道，“我有兵馬要顧，還要籌劃國事，有些力不從心。而你是最向著溯兒之人，不管如何，你都會站在溯兒這邊，我對你放心。”

卓明月反而更加不安閒，彷彿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心中有愧。

“你問了，我便明說了，”宴清風坦言道，“溯兒與我是君臣，我不但願將來走到針鋒相對的境地。你是他母親，對他言傳身教尤其首要。”

這摺子上的寥寥五字，她忍不住念出聲，語氣驚奇。

卓明月頓時有些無言。

“是，彆的的摺子是我父親看。”

卓明月抬眸道：“那你要甚麼？”

宣王架空段以珩到這境地，能夠說宣王纔是先前名副實在的天子了。

……

北平法華寺主持圓寂。

卓明月瞄了眼他手裡的摺子。

溯兒卻總有一天會長大，會顧忌他這位權臣。

宴清風見她神采龐大，怕她想多。

“你不怕我陽奉陰違，拿了你給的好處，卻不好好教溯兒？”她又問。

卓明月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