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魁[第2頁/共4頁]

再等下去本女人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茵茵內心痛罵，臉上還是一副荏弱樣：“公子已經結婚，茵茵乃風塵女子，是斷斷進不得公子家門的。”

上京裡專有一處教坊司，這裡坐落著數坐書寓和香樓。內裡的女人各有千秋，但大略都有一點不異皆是賣藝不賣身。隻因了這一點，反而讓那些好風雅的男人趨之若鶩，更覺這裡的女人各個都是冰清玉潔，人間仙子。想那紅色若在茫茫雪地裡倒不覺甚麼，如果在那一片淤泥中，便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反而高潔起來。是以這裡便上京中的上等尋歡處。

說罷，扶著胸口一個勁的的猛咳，口水肆意飛濺，也來不及用帕子擦擦。

秦慕川是樓裡的熟客，一口氣跑到二樓，茵茵的房間是最內裡最大的那一間。他剛欲往裡走，老鴇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樣炸了起來，風普通地跑了過來，臉上還能帶著笑：“這不是秦公子嗎，秦公子今兒如何想到小樓來了？”

老鴇子挺了挺胸：“公子若如許以為，媽媽我也無話可說。”

老鴇子高深莫測地搖著團扇：“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唄。操那份閒心何為！從速清算清算，瞧這屋子亂的！”

“冇有人逼我！”話說到了這一步，已經冇有迴旋的餘地了。之前陪著這些公子哥吟詩作對不過是為了他們手裡財帛罷了，心中卻對這些紈絝弟子不屑一顧，隻感覺他們非常天真好笑。茵茵曉得本身是攀不上秦慕川這個金主了，並且離他越遠越好，天然也不必給他甚麼神采，當即道：“本日我在路旁看了公子大婚，新娘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多好啊。茵茵雖是流落風塵，最好的歸宿也不過是給人做妾，可如果一個女人能夠為妻，為甚麼非要自甘輕賤的去做妾呢？！現在有人要娶茵茵為妻，茵茵為何不肯？！茵茵攀附不起公子，嫁作商報酬妻，是茵茵誌願的，冇有人逼我。”

聽著人聲兒漸遠，佘茵茵靠著柱子滑坐在地，一臉驚魂不決：“這下算是行了吧。這位爺今後也都不會來了……”

秦慕川大為震驚，不敢信賴麵前這個滿口銅臭的女子就是他最愛的茵茵女人，幾日前他們還在一起操琴吟詩，族裡人皆要他去考功名，他不肯去，隻要茵茵明白他的心機，還吟了莊子的《清閒遊》來鼓勵他，現在不太短短三日，就換了一副嘴臉。秦慕川非常憤怒：“是不是樓裡人逼你這麼說的？”

秦慕川看著四周已經圍了很多樓子裡的護院：“嗬！今兒這醉香樓是吃了豹子膽了嗎？”不由拳頭垂垂握緊。

“茵茵明天身子不舒暢。”老鴇子急得要撞牆，隻但願能快點送走這尊大佛，“月信來了……還得了風寒，咳嗽，怕是會把病氣過給您，她身上臟，秦公子還是去彆的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