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歡_分節閱讀_19[第1頁/共5頁]

“幸虧我跑得快，跑過幾個街巷，把他們拋棄了！”

緊接著一聲炸雷，船長從速收住了話，昂首望瞭望天，嘟囔道：“迭鬼氣候！”

“勿格（合）算、勿格算！迭風是越刮越杜（大）哉，船太吃力了啦……喔唷！”

鶯時從速攬住他，說：“你滿身都濕透了，可千萬不要抱病了纔好！”說著，將套著雨披的身子緊貼在他的身上，她那看著他的眼睛，眼瞼和睫毛上都掛滿了水珠。

“追來了嗎？”

鶯時眼圈兒先有些紅了，淺笑了一笑，說：“就這麼想著，我也感覺好呢！如果能夠，我倒是非常情願和你在那樣的處所餬口……”

浮世歡 第十八回(3)

船身狠惡地動亂，隨風鼓浪地搖撼著漂流，船長一籌莫展，聽憑暴風擺佈，月仙和鶯時都屏住了呼吸。大風來勢凶悍，海上一片驚濤駭浪，船長想逆流，但是已經遲了。波浪擊碎了舷牆，船麵上被水淹了一層。鶯時尖叫起來，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雕欄，另一手緊緊攥著月仙的腕子，神采煞白，彷彿驚弓之鳥。

此時，冒雨頂風向江流挺進的船長兀自唱起了號子，聲音高亢澎湃，直衝雲霄。月仙和順地吻了吻她的額，一隻手緊摟著她，另一隻手抓著船舷，緊咬了一下嘴唇皮，道：“鶯時，真委曲你了！這麼混一截過一截，我真……”

心善的歐茨先生說了聲“後會有期”，倉猝關了暗門，就奔前台大門去了。

他慘白的臉上燃起一點兒笑容，仰臉望著火線，沉著臉子，那顯得有幾分堅硬的鼻尖子上彷彿生收回一縷浮光來，好似透著他是個有層次有打算的人。他抿嘴長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們要去的這個島，實在說，我還冇到過呢！隻是聽了同業的一些人常提起，有一次堂會也差點冇去成。傳聞是個不錯的地兒，島上四時惱人，環境也幽雅，很有故鄉風景，另有叢林、湖水、古刹呢！並且盛產花草、生果和魚蝦……”

鶯時也正要見禮，歐茨先生趕快擺手：“就不要多禮了！從速吧，我還得對付搜尋呢！”正說著，就傳來了狠惡的打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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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沿江行去，從天而降的雨不但毫無停歇的意義，反而是越下越大，全部江麵和江岸上的氣象也在茫茫雨幕中變得愈發昏黃起來，彷彿罩上了奧秘的麵紗。鶯時還是第一次乘船，固然並不暈船，但跟著船的顛簸，她仍忍不住有一陣陣暈眩，特彆快到吳淞口時，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儘管緊緊地挽住月仙，等候著從速達到目標地。

歐茨先生說了聲“等著！”立馬又折回前台，眨眼間又返返來了，手上多了件雨披，不過他還抱愧道：“真對不住，就這一件，二位對於著用吧！”說著，將雨披遞到月仙手中，又急倉促地領著他們往旅店背麵走。他翻開了前麵的小暗門，道：“出了這裡，就沿著牆走，拐過前麵的一巷子再往左，走兩百米擺佈有一個彎道，出了彎道是馬路了。二位保重，恕不遠送了！”說完，和他們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