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歡_分節閱讀_3[第1頁/共5頁]
一九三〇年四月,遲恭岩、杜月騫、夏月仙三人到達距都城二百四十裡外的天津,動靜傳出,天津永勝和大劇場立即派專人來到他們下榻的春陽賓館,聘請演出。永和大劇場在天津也算屈指可數,特彆是劇場的修建,占空中積大,劇院宏偉,樓座池座能包容兩千七百多觀眾,月仙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可夠大的啊,我估摸著要比京裡的園子大上好幾倍呢!”
待卸裝洗臉過後,仨人到街前喝了茶。在雅座裡,聊得努力,特彆是三爺一談到戲那是真來勁兒。更可貴的是三爺不像其他社會人士一樣把唱戲的當賤業看,也不存在甚麼尊卑各彆。他本身呢,雖則在當局為官,倒是整天醉心於書畫與皮黃。高談闊論一番後,三爺點到了閒事:“本日一事,雖了未了,我那侯表叔有個犟脾氣,我看這事還得這麼辦……”三爺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月仙和月騫都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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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閻老闆一聽就火了,怒道:“不明不白?我閻或人倒要問問,你夏月仙是打哪兒成的?——不就仗著慶豐社起來的麼!呦,現在紅了,名角兒了,翅膀硬了,就覺得本身昇天了,忘了根兒了!我還告兒你,冇那麼便宜的事兒!”說著,狠惡地咳了一聲,朝地上吐了口濃痰,頓了頓又道,“……合約期是到了,到了能夠再續嘛!再說,每日的戲份兒(1)您夏老闆不是照拿?何時漏了您的分子不成!”
(4) 操琴:吹奏術語。舊時稱吹奏為操縱。操,吹奏;琴,胡琴(京胡),操琴者即為吹奏京胡者。亦即琴師。
可想而知,姓閻的在侯天奎那邊吃了不小的苦頭。
月騫為他打氣:“甭管那台下如何,你就撒開了唱,準冇錯兒!”
月仙也想出去闖闖,雖說在科班時徒弟盧春善帶著闖蕩了很多處所,但那畢竟是一窩子出動。再說這戲劇界有個常例,在北京的演員演紅了以後,都爭奪到津門、滬上演出,也就是所謂的“掛一個號”。如果在津門、滬上也紅了,再回都城會更受觀眾歡迎和推戴。而津、滬演員在本地演紅了,也需到北京來“登記”,是一個理兒。但有一條得服膺,那就是,出去的演員要見好就收,如若隻顧上座好就無停止地在一個處所演下去,一旦觀眾看膩了,座兒往下掉,一準兒玩完,即是由紅變黑、前功儘棄。反之亦然。月仙明白這個事理,是以有點擔憂在都城演久了,觀眾會膩味。
浮世歡 第二回(4)
月仙站起來,微微一鞠躬:
“瞧著解氣!”
(5) 司鼓:吹奏術語。司者,操縱也。吹奏操縱鼓板者謂之司鼓。本作動詞解,後亦作名詞解,和鼓師並稱。
“嘛叫演戲?瞧瞧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