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望雲山雨[第2頁/共5頁]

“我去給你拿外衫。”

“這莫非不該怪你師父麼？如果不是因為他撿了你，少爺就不會走到明天這步，你覺得你現在分開了他，他就能置身事外了麼？”

“你那仇你多數是報不了了，全部上古十巫都難逃的災害，你一個連工夫都不到家的丫頭電影能做些甚麼？那些最好的巫器藥材，你這身無分文的窮丫頭又能買到甚麼？尋仇需求無數人脈資本和文籍，你這不問世事，朋友冇幾個的孤介丫頭又有甚麼本事？不自量力，看在昔日一些情麵上，豐叔勸你還是拍拍屁股走人吧，直接去做甚麼山川人家就好，留下的爛攤子歸正有一堆人替你清算。”

阿誰冗長可駭的夢魘結束後，我規複了認識，但跟以往一樣，我睜不開眼睛，墮入在了無儘的黑暗內裡。

“可知他為甚麼讓你抄《青翰塚》？”

這陣法陪了我六年多，但我一向是一知半解的。君琦說甚麼焚香斷玉，醉臥雲闌，我底子冇聽懂，隻覺對勁境挺美。現在聽師公他們談及，才曉得她冇有故弄玄虛，就是字麵上的意義。焚香斷玉，以玉石花草為食，吸其精氣用以儲存保命。醉臥雲闌，如許不食人間五穀的身子，根基與神仙無異，而神仙最愛做甚麼，騰雲駕霧，醉臥雲闌，俯瞰眾生。

我喊住他：“不消啦，彆說外衫，你給我抱十層棉被也冇用的，在哪都一樣。”

我的右手腕上纏著層層紗布，有道很深的口兒，傷口細癢難耐，比斷手斷腳的劇痛要磨人很多。

這麼不幸悲慘，我應當更招人疼纔對，成果那夜師父坐在我床前，邊摳腳邊幸災樂禍的逐字念給我聽，唸完樂悠悠的感慨：“甚麼千年女屍，得派上一萬年的才氣和你這丫頭一較高低啊，下次我再跟鹿鬆那故鄉夥喝酒，終究有東西能夠壓壓他了，他那隻會三腳貓的門徒如何跟你比，你真是太給為師長臉了。”

“甚麼意義？”他嘲笑，“少爺為甚麼會呈現在三千山上和你淵源頗深的阿誰洞窟內裡，你冇想過啟事？”

“那故鄉夥，前次在芷盤山喝酒笑我，說我養了四五年的傻子是隻說跑就跑的白眼狼，哼，這老東西，我門徒是被人壓在湖底了，鳳凰浴火重生才一次，我門徒死來死去多少次了，比鳳凰還了不起呢……”

他略微頓步，嗯了一聲，回身在我身邊坐下：“我覺得你走了。”

他忽的冷冷一笑，諷刺的看著我：“你倒是清閒安閒了，做個山川人家。”

“你亦應知他老婆是如何死去的，其村莊為敵軍所占，諸多親朋皆被欺侮虐殺慘死，她婚前闖過江湖，有一番不錯的技藝，便夜探主營單身前去刺殺敵軍統帥，你說她笨是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