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綁架（三）[第1頁/共3頁]

鐲雀指向門邊的筆墨紙硯，輕聲道：“素顏姐姐，你如有後事交代可托以手劄，令尊那邊，我們會照顧他的，你大可放心……初九，我可否與你借一步說話。”

“不成能！”我斬釘截鐵，“你這是做夢！人間萬態想化為人唯有投胎重來，你半妖之軀做妖都是難事，何故做人？的確癡心妄圖！”

“聽不懂，你的意義是抓我們來的人跟你冇乾係？”

陳素顏被驚得不輕：“如何是你？”

她為我斟茶：“我知你與素顏姐姐更加靠近，此事對不住你了。”

“那群強盜竟是你的人！你何故忍心！那不止是我的骨肉！你還我的洛兒！”

“也非無關，我和向纔是伉儷，他和我有何辨彆。”

我冷冷的看著她。

我學著她的模樣跪坐：“要說甚麼？”

我心下大驚，那是極其奧秘精絕的巫術和傳說，比陵隱子的絳珠亡魂曲還要老上千年。當世很多術法都源自於它，十本巫書中有九本會提及“上古”二字，剩下的一本不是盜版就是被師父剛好撕了那頁拿去擦屎。可這些巫書也僅僅是提及以表達對它的神馳和歎絕，對它的術法卻寫不出一字，因為它早已絕跡千年，除了自它衍生的巫術以外，無跡可尋。

陳素顏被撞在牆上，我撲疇昔抱她，不消半晌，她的半張臉腫的比鐲雀的還狠，唇角磕破了，溢了很多血出來，想不到穆向纔看似文弱，力量竟這般大。陳素顏伸直在我的懷裡，不竭的顫栗，不竭的哭，目光淒怨的望著穆向才，穆向才眼裡卻隻要鐲雀。此時的鐲雀髮絲混亂，粉頰微腫，像雨中被急風吹的亂晃的花兒，楚楚不幸，嬌小憐弱。曲婧兒的麵貌本就清婉，現在加上玉蘭花妖的妖骨，神韻中的美好清澈連我這女人見了都生出很多垂憐。

我淡淡道：“你以花成精起碼也需八十年，已是高齡之婦，現在的曲婧兒肉身也有二十三歲，而陳素顏不過十七芳齡，你何來臉麵一口一個姐姐的叫人家。”

“算是……”

“妖婦！我與你何仇何怨，你待我如此！”

這話像一道突然響起的驚雷，我被驚的瞪大眼睛，我看向鐲雀，她見我醒來也被驚了一跳，卻冇說話，隻難過的看著我，任由陳素顏對她一頓亂打，連假麪皮都被撕了下來。麪皮下曲婧兒的臉被打得又紅又腫，陳素顏見了那臉，慘痛一笑，再也下不去手。

鐵門俄然被人踹開，一襲清臒白影極快的掠了出去，穆向才摟住鐲雀，氣憤的揚手給了陳素顏一個極響的耳光：“賤人！”

我拉開她的手：“她是……”

“初九，陳素顏此生雖死，但她另有來世和無數循環，可我是半妖，等候我的是萬世螻蟻之命，你如果我，你如何取輕重？”

陳素顏不曉得為甚麼俄然衝動的大喊：“那群方士！那群方士是你們的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