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頭髮(二)[第2頁/共3頁]
“吃你個頭。”剛說完頭字,我的頭就捱了一下,我伸手摸了摸,是一塊小石頭。
拍門聲還在持續,力道有些減輕,我聽著非常煩躁:“湘竹你要再敢敲一下,明天給我清算承擔走人!”
我大怒,正要破口開罵,聽得楊修夷的聲音說道:“你還長出息了,吼甚麼吼?不開門我踹了!”
湘竹是我禮聘來的丫環,跟我豪情還算好,但跟楊修夷的豪情更好。誰叫我又醜又凶又窮,而楊修夷又高又帥又有錢,是個普通點的女性都會屁顛屁顛的跟他跑。
這時門彆傳來了湘竹的一串笑聲,他們在內裡用飯返來了。我聽著那笑聲特彆不舒暢,心下惱火,一口吹滅了房裡的蠟燭,和衣就躺到了床上。
雖說我的身材是有自愈才氣,但人間萬物皆有其質體的實在存在,明天這根新長的拇指不成能平白無端呈現,耗得是我的體能晶元,我會比平常更累更餓。何況,明天又被狗血淋了頭,又和楊修夷大戰了一回,還哈腰駝背的清算了一屋子的鍋碗瓢盆,我這會兒早已餓的饑腸轆轆,四肢有力了。
有一具自愈才氣強大的身材是件功德,但也是件好事。比如楊修夷那王八蛋,他對我動手向來都冇有留過情麵,歸正打不死我,傷不到我,再大的傷口我半晌就能病癒。被他用鍋蓋掄那麼一下隻是小意義,他發狠起來,曾把一個水缸挪來砸我。再比如,這具身材也剝奪了我裝病博取憐憫的權力,幾近不出一盞茶的工夫,我就原地滿血重生了。世人分歧以為,是我先動的手,以是這殘局應當歸我清算。我想用傷員做藉口都冇有體例,誰叫我受傷時候不會超越一盞茶。
剩下的兩小我是楊修夷和我。我是名存實亡,毫無威懾力的掌櫃,每天受儘白眼,連費錢雇來的丫環都胳膊肘往外拐。而楊修夷,我估計他早想拍屁股走人了。
豐叔當時候就在賣力他的衣食起居了,每個月都有上好的名品食材從山下一箱一箱的送,穿得是錦衣綾羅,玩得是希奇珍物,連養的一隻兔子吃的都比我們好。
清算完後,我為本身燒水沐浴,換了件潔淨的衣衫,端出那盆浸著頭髮的白莧水,看看色彩差未幾了,我拿出剪刀剪下大截,放在碗中,灑上糯米酒,唸了幾句咒語後,一把火給燒了。
我朝臥榻內裡滾去,嘟囔道:“那你踹吧!”
店裡一共五人。
就比現在天,我連爭都懶得爭了,忿忿的捋起袖子開掃,一地的碎盤子用神通挪動,還不如直接體力勞動來的快,恰好能夠宣泄,把這些東西全當作楊修夷。
以後,我和楊修夷的辯論,不管是誰先動的手,最後抹著一把酸楚淚清算一地狼籍的人老是我。不是我好欺負,我是實在一張嘴巴說不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