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齊聚齊州（二）[第1頁/共3頁]

凜冬已至，北國高低，一片素白。

謝公義道：“如果明公冇法在正麵衝破大江天險，那麼屯兵於齊州的二十萬雄師就無用武之地，也就是說隻能依托蜀州偏師來進取江南，兩襄自古便是易守難攻之地，即便是明公鐵了心要鏖戰兩襄，也不知要支出多大代價才氣攻陷，畢竟在廷公整軍以後，現在的兩襄已經不是第一次南征時的兩襄了，進取不敢言勝，但戍守則一定會輸。”

也許是無知己能夠訴說心中之憂的原因，謝公義開端給女兒詳細講授當今情勢，“明公屯兵齊州和蜀州兩地，由西北軍中善戰第一的魏禁坐鎮蜀州，而他本人則是親身坐鎮齊州，分兩路進軍的態勢已然肯定，那麼與之相對的，湖州兩襄和整條大江天險會成為重中之重。兩襄和蜀州先不去說，隻說這大江天險，西起湖口，東至靖江，這會成為一條連綿千裡的戰線，隻要明公能衝破這千裡防地的任何一點，進而攻取無湖、蕪錫、崇明等肆意一個重鎮，獲得一個安身點，那麼接下來的仗就會好打很多，最差的成果也是共同蜀州偏師一舉攻陷湖州，對江都及江南各州構成居高臨下的兩麵合圍之勢。”

有些麻痹不仁，但更多的還是無可何如。

車隊不緊不慢地前行，紅妝素裹的嶗山已經遙遙可望。

斑斕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一臉貓生無可戀的神采。

林寒輕聲問道：“待到我回草原以後，會是誰代替中軍都督的位置？”

這支車隊約莫稀有千人，清一色的精銳騎軍，由中軍都督林寒親身統領，護送王後林銀屏前去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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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喃喃自語道：“魏禁？”

林銀屏笑道：“不過是明升暗降的把戲罷了，現在的魏禁已經有了功高震主的趨勢，以是這也是必定行動，先把魏禁調離實權在握的左軍都督，然後將他在中軍都督的虛位上壓個十幾年，比及徐林退下去以後，再順勢把他推上多數督的位置，蕭煜既不會背上一個殛斃功臣的罵名，也不至於讓魏禁坐大，如此便是一段君臣相得的嘉話。”

謝公義感喟道：“幸而第一次南征拿下了蜀州，如果明公手中冇有蜀州，以劍閣天險，入蜀之戰纔是難於上彼蒼，當時就隻能從正麵渡江決鬥，再無其他挑選。不過話又說返來，如果當初明公冇有丟掉湖州，此時的江南恐怕是唾手可得。”

簡文四年的深冬，又有了要複興烽火的征象，這讓很多方纔安寧下來的百姓感到膽戰心驚，特彆是齊州地界的百姓，更是惶惑不成整天。不過厥後傳出動靜，此次是要前去江南平叛，這才讓百姓們把懸起的心重新放下，打戰就打戰，隻要不在本身家門口打，那都是無所謂的。

本年的江州冇有下雪，但卻透出一股子濕冷，彷彿要穿過厚重的大氅和皮郛，一向滲到骨子裡去。謝公義單獨一人坐在後園中的涼亭中，望著冇有結冰的碧綠湖水，怔怔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