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家分鄭[第1頁/共3頁]

牧人起淡然道：“還是要看看蕭煜的態度，蕭煜對於我們陛下素有忌恨，你也曉得，陛下活不了多久，晉王元氣大傷，太子不過是一稚童，善於婦人之手，能在二十歲之前親政就是天大幸事，更何論其他。現在大鄭內憂寺人、黨爭。內亂藩鎮、後建。內憂內亂齊了，一個小天子如何把握得住？鄭帝活著時，安定不下去，人死政息，就更冇體例了。我們不能跟著大鄭這艘破船一起沉下去，是該早作籌算。”

蕭政放下茶碗，摘下臉上麵具，暴露一張儘是傷痕的臉龐，極其駭人，輕聲道：“你說呢？”

查莽與牧人起並騎而行，隻是稍稍掉隊一個馬頭，言語無忌道：“王爺，真要跟完顏德來一場與虎謀皮？”

有一支十餘人騎隊東行，大抵是五報酬主，各帶一名主子的局麵。為首的是換下了方纔穿上不久的蟒袍的蕭煜，在他身後則順次是徐林、紫水陽、黃水泉和白水段。

隻是本日來的這位貴爵有些大，不說城中百姓，就是普通的修行者也不敢有涓滴冒昧。

誰都曉得蕭政本是後建首任攝政王，現在前後兩位攝政王相會於钜鹿城中，不免引發不小顛簸。

完顏德悄悄點頭，如有所思。

徐林一笑置之，轉移話題道：“西北、東北、後建，三足鼎立，若按地盤大小來論，後建一國之地天然居首位，我們西北併入草原以後，次之，東北三州一隅之地倒是最小。不過後建從蕭政擅權攝政到五王之亂，已有三十餘載，積弊深重，而現在的完顏德間隔一言九鼎另有一段間隔。我們西北崛起太快，根底最淺，看似巍巍然，實則如沙岸堡壘，經不得太大風波。反倒是牧人起的東北最為安定。”

與此同時，牧人起結束例行巡邊以後，冇有返回北都，一樣輕車簡從，徑直前去钜鹿城。

蕭煜笑道：“現在這個世道啊，從後建到大鄭，就是個比誰更爛的世道，誰根子上爛的慢一些，誰就是當世霸主。”

蕭政在成為執掌一國權益的攝政王之前，曾任後建丞相，既然完顏德已成新任攝政王，天然要躲避蕭政這位前任攝政王，如此稱呼倒也恰到好處。

蕭煜駐馬瞭望著钜鹿城望向，手中馬鞭遙指，說道：“這也算是我第二次入钜鹿城了，前次來這兒見到了後建世家子完顏弘，此次卻要見他的老子。隻是不曉得此次是否還會像前次那樣，給我籌辦八百刀斧手。”

牧人起輕歎道：“我若勤王算是占了人和。後建置身事外，不沾烽火，算是天時。蕭煜依仗道宗運營，獨占局勢則是天時，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兩名年紀相差了二十幾歲的男人劈麵而坐。

查莽問道：“那大鄭？”

牧人起點頭道：“這場博弈，魔教與後建的乾係自不消去多說，道宗下注在蕭煜身上，我們則是依仗佛門。至於其他宗門，還冇有上賭桌的資格，如果想要強上賭桌，就像那摩輪寺與紅娘子，還不是彆離被道宗和蕭煜滅掉？”